痛感令靈妃回過神來,她勉強將臉上的妒意收回,神色卻僵硬無比。
姜月饒好似蝴蝶般輕盈落在她身旁,絲毫不見孕期的疲態與不便,在這冬日陽光之下甚至還顯得更加動人了,這將靈妃襯得有些狼狽。
這些日子靈妃的精神都不大好,一邊要好好養胎,一邊又要應付外頭避免露出破綻,這令她十分焦慮,許多夜晚都輾轉難眠。
精神不好,自然不能光彩動人,姜月饒往她身旁一站,更是將她襯得疲憊不堪。
靈妃覺得自己面前的姜月饒無比扎眼,她不想看對方,只將目光落去了玄衣龍袍的天子身上。
多日不見,陛下依舊英武非凡,依舊能叫她心動,越是這般,她便越難以隱藏眼底的妒恨以及心底的難受。
靈妃面色僵硬的屈膝:“陛下。”
她希望陛下能夠看到她,對她也能夠溫和軟語。
聞人凜對靈妃在這裡還是有些詫異的,他知曉靈妃最近在私下保胎,劉太醫早就察覺只是假裝被隱瞞罷了。
他覺得靈妃此時應當是躺在床上,而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縱然心中有所疑惑,但他的面色依舊是淡漠的,只隨意開口:“起身吧。”
隨即便上前把姜月饒的腰肢給扶住了,這石子路不平,他怕饒饒不小心摔倒。
前朝已開始著手處理風家,在這後宮內倒是無須再對靈妃多好。
靈妃默默起身,看見天子的動作後心底不禁酸楚一片,而姜月饒身上的紫紅曲裾裙衫更覺刺目。
此刻的她恍惚覺得,似乎什麼盛寵都是虛的,根本比不上天子的一個關心的動作重要。
“靈妃姐姐,你也用了這桂花頭油?那咱們倆的喜好還真是相似呢,嬪妾今日也用桂花頭油梳了發,”姜月饒稍稍退後一步,她一邊觀察著靈妃,一邊欣喜說著。
靈妃用的桂花頭油可是摻了麝香的,她不能多聞。
這時,站在她另一側扶著她手臂的珍珠,又將她往後頭帶了帶。
“奴婢聽聞這桂花頭油是內務府新出的,統共就只送去娘娘與靈妃娘娘宮中,”珍珠笑著捧場。
聞人凜也嗅到那桂花的香氣,便對旁邊的王德全說了句:“這頭油倒的確不錯,便給內務府制這桂花頭油的奴才看賞。”
王德全立即笑道:“奴才替他們謝過陛下。”
姜月饒全程都滿眼傾慕的看著天子,眼底滿是星星,臉上也洋溢著幸福而開心的微笑,叫人一看便覺滿心歡喜。
聞人凜察覺到她的目光,忍不住回頭與她對視,摟住她腰肢的大手也緊了緊,沉聲詢問:“嗯?饒饒這是怎麼了?”
姜月饒搖了搖頭,眼波流轉中帶著些許羞怯,有些不好意思道:“嬪妾、嬪妾只是覺得陛下甚是好看,陛下是這天下最好看的男子了…… ”
說罷,她便將頭給低了下去,雙頰與眼尾處也飛上紅暈,似那春日裡開得爛漫的桃花,妖嬈而勾人。
聞人凜被姜月饒這般直白而簡潔的話得一愣,隨即整顆心都好似漲滿了般。
有時花哨而華麗的話遠不如樸素而直接的話的叫人心動。
他忍不住將摟在姜月饒腰側的大手收緊,神色間的淡漠散去,目光也變得柔和起來。
“饒饒也是這天下間最美麗的女子,”聞人凜目光似水,旁若無人的與姜月饒說著情話。
在他心中也的確是這樣認為的。
看著面前你儂我儂的兩人,靈妃覺得簡直要喘不過氣來,她心突突跳著,只覺難受極了。
這時,一陣寒風吹過。
天子威嚴而關切的聲線響起:“這裡冷,饒饒與朕再回涼亭坐坐。”
姜月饒點點頭,隨即又看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