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聽了自家娘娘的話,她覺得也有道理,在應下後便立即去繡了起來。
這日晚間,天子又翻了清靈殿的牌子,算上今夜天子已經連翻了七日清靈殿的牌子。
靈妃心中既高興又有著些許的愁緒,她實在太膈應姜嬪了,但她不敢直接與天子言明,但總歸是開心的,天子來的越頻繁便對她懷孕越有利。
這廂靈妃接連被寵幸,其餘宮中的妃嬪終於坐不住了,都忍不住派人出去打探訊息。
延禧宮。
姝貴妃正低頭繡著祥雲龍紋的香囊,當她聽聞天子今夜又是去的清靈殿後,忍不住砸了這七日來的第一個杯子。
“陛下當真是寵愛靈妃,竟是叫她接連七日承寵,”姝貴妃的語氣有些咬牙切齒,她面色陰沉,對外的傲氣與漠然此刻統統化作怨氣。
她如何不能怨?若是陛下當真將心放在靈妃身上,以她的家世根本沒有一爭之力。
並非說她身後的尚書府爭不過,而是她只是庶女,尚書府從未站在她身後過,這是她最不願也不想提起的一點。
若是陛下的心在她身上,她尚有一爭之力,但若是陛下的心不在她身上,那她將會是輸得最快的那個……
旁邊的雁兒見狀趕緊上前,輕聲寬慰:“貴妃娘娘您先莫要著急,如今靈妃娘娘被陛下盛寵,著急的應當是賢妃娘娘與姜嬪娘娘那邊才是。
您尚且有陛下從前的情誼撐著,那靈妃娘娘再囂張也波及不到您,但賢妃娘娘與姜嬪娘娘那邊就未可知了。”
姝貴妃平復了下心情,她回想起白日裡與姜嬪遇見時的場景,那姜嬪打扮得如此美麗,陛下今夜卻依舊翻的是清靈殿的牌子。
她都能想象姜嬪此時是有多麼的恨。
而她的位分雖是最高,但她卻只是一介庶女,手中也並未有實權,靈妃並不會多麼針對他,這麼來看她的確不是最該著急的。
只是她依舊有些發愁:“但白日本宮惹了陛下不高興,早知如此本宮便不去了……”
她還是有些衝動了。
雁兒安慰:“近日前朝並不太平,想必陛下心中也有些不快,白日裡您去勤政殿奴婢瞧見那時桌案上還放著許多摺子呢。
雖陛下衝您發了火,但與您的情誼還是在的,您在邊關時為陛下擋的箭也是真的,那箭矢的疤痕還留在您心口處呢,這些可都是做不了假的。
奴婢覺得娘娘您便沉住氣,耐心等一等,後宮的日子並妃是一兩日三五年來看的……”
姝貴妃被說動了,心也逐漸沉了下來。
“雁兒,你說得對,本宮不應該著急,應該沉住氣……”
*
另一邊的鐘粹宮中。
賢妃的面色有些難看,她將手中賬本放去桌上,抬手扶向自己額頭,只覺頭痛不已。
她入宮以來就步步為營,但眼下靈妃忽然的盛寵卻將她計算好的一切都推翻,這叫她如何能不頭痛。
秀禾上前為她輕輕按摩著太陽穴。
語氣關切:“娘娘,你若覺得累不如去床上躺躺?”
賢妃擺擺手,嘆息道:“往日積累搖搖欲墜,本宮只是覺得心累,皇家無情,本宮早該料到的。”
她自嘲般的說著。
什麼都抵不過天子寵愛,縱使她千般謀劃又如何?
秀禾見自家娘娘這般憂愁,臉上也湧起幾分難受來。
忍不住說道:“娘娘,如今您已掌管六宮,不必在意那般多的。”
“呵,本宮如何能不在意?以四妃之位掌管後宮你以為會長久,怕是到頭來都為她人做了嫁衣。”賢妃語帶嘲諷,眼底有一閃而過的狠辣。
秀禾面露著急與難受,勸慰的話卻再也說不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