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後一絲理智讓霍言將到嘴邊的話給嚥了下去。
他不敢想象若是月兒知道真相後會如何看待他,還會不會依舊愛他,甚至他都不敢深想下去。
霍言欲言又止,神色間滿是複雜,最終他把姜月饒帶到桌前,示意旁邊的珍珠將食盒開啟。
“往後只要是月兒想,那便可隨時見到為夫,”他目光繾綣,深情又眷戀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即便是不能人道,那他依舊是可以對月兒好,再者說,他如今已經在好生治療,待病癒過後,他只會待月兒更加的好。
只是月兒心思純良,此事還是不要讓她知曉為好。
姜月饒聽霍言這麼說,她眼底閃過一絲嘲諷,隨即柔聲說道:“那大人可否帶妾身去外頭逛逛,妾身想同大人一起出府遊玩,像從前一樣。”
說罷,那如水般的眸中又變得失落,她低聲開口:“花朝節時,大人分明該陪著妾身的……妾身在護城河的岸邊等了大人好久好久,回府後才知大人去了萬花樓……”
提起這事,霍言心底便湧起愧疚來,是那夜的荒唐才讓自己變成了這樣,是他對不起月兒。
“三日後丞相府會舉辦賞花宴,屆時為夫便帶上月兒一同前往,”霍言這般說著。
近日京城有關他的傳言可不少,那日他被抬回府時被許多人都瞧見了,帶上月兒出席宴會,也是側面向那些人證明,自己沒有任何問題。
畢竟月兒看他時的眼神充滿的愛慕與歡心,如何看都是他很行的樣子。
姜月饒聞言當即便露出了笑容,她甜甜一笑似綻放的玫瑰,嬌豔欲滴。
“那妾身便謝過大人。”
當天傍晚,參加遊湖的王氏回府便聽到了這個訊息。
身旁丫鬟詢問:“夫人,要不要出手阻止?”
王氏冷笑:“不必,那賤人再受寵又如何,難不成還能生出孩子?且讓她多歡喜幾日好了。”
今日遊湖她見了母親,已準備聯合母親在王氏旁系選出一名聰穎的孩子出來,到時再想法子送入霍氏旁支一脈即可。
不能人道的霍言,寵不寵愛的已不重要。
*
皇宮,乾清宮內。
靈妃香汗淋漓的躺在床上平息呼吸,半裸著身子的男人已下了床,走至桌前開始看起了摺子。
男人那張俊美的臉上並無多少表情,甚至連呼吸都不曾亂過,如此冷酷又無情的模樣,是最令人著迷痴戀的。
靈妃就這般痴痴的看著,腿心處又止不住的發軟,她撐起身子緩步來到天子身旁,忍不住大著膽子抱住了對方的勁腰。
她柔柔開口:“陛下,不如今夜便讓臣妾歇在這裡吧~”
陛下從不讓嬪妃歇在乾清宮中,若是她能成為第一人,那將是後宮所有人都豔羨的物件,包括姝貴妃。
每每臨幸妃嬪陛下也是極為剋制,縱使各個妃嬪使出渾身解數做得再順從端莊,都不會再有二次。
聞人凜被靈妃從身後抱著,眼底閃過一絲嫌棄,他毫不留情的扯開靈妃的手。
對著角落淡漠開口:“王德全。”
王德全笑吟吟的走到靈妃身旁,躬身道:“請吧,靈妃娘娘,陛下還有摺子需要處理。”
靈妃面色難堪,不甘願的行禮離去。
王德全送走靈妃後重新回到乾清殿內,天子沉沉聲線響起:“丞相府勢大,從而導致靈妃也愈發的驕縱。”
竟是妄想留在乾清宮中,實在是不自量力。
“陛下不必憂心,靈妃每每侍寢後都會飲下助孕藥,必不會出任何問題,”王德全輕聲說著。
此助孕藥,非彼助孕藥。
聞人凜面色冷峻,意味深長道:“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