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霍言心底大為感動,他忍不住挺了挺胸膛,頭也微微的揚了起來。
他用比方才稍大的聲音說道:“月兒理解為夫,那便是最好的。”
說罷,他還用眼風往旁邊掃了掃,那清俊的臉上顯出幾分小人得志來。
抱不平又如何?羨慕又如何?月兒可是他的女人,也只會理解他一人!
男人除了比權勢比金錢,女人也是攀比的方向,能夠帶著姜月饒這般美人來赴宴,叫他心底的虛榮心無比膨脹。
眾人見霍言這般得意,頓時便有些自討沒趣兒,同時心底也有幾分為姜月饒惋惜。
跟了這麼個軟蛋,還不如來跟了自己,包她吃香的喝辣的。
宴上的男人在為姜月饒暗暗較勁,上座的聞人凜也將幽深目光放在兩人交疊的手上。
晦澀難辨,原本平靜的內心也微微掀起波瀾。
接下來的宮宴便平平無奇了,姜月饒心知自己目的已達成,她很是敏銳的察覺有道若有似無帶著壓迫感的視線傳來。
她明白,魚兒上鉤了。
宴會接近尾聲,天子率先離席,眾妃嬪也接連離去。
霍言則是帶著姜月饒待到了深夜,姜月饒的容貌叫他長臉,滿足了他許多虛榮心。
姜月饒也十分配合,彷彿菟絲花般的依賴他,用崇拜而愛慕的眼神時時刻刻的追隨著他,這令他歡喜極了。
直至宮人上前收拾宴場,霍言這才帶著姜月饒出宮。
馬車緩緩在侍郎府停下。
月朗星疏,王氏提著燈籠等在硃紅色大門前,燈籠的昏黃光線照不亮她幽怨的面容。
霍言與姜月饒先後下了馬車,霍言滿身酒氣,他怕自己身上的味道燻到佳人,故而沒親自將其扶下馬。
兩人下馬後,便瞧見那等在府門口的王氏。
“夫人想必等許久了,今夜夫君也陪了妾身一整夜,妾身便先退下了,”姜月饒說著便由蘭兒扶著匆匆離開了。
那人周身酒氣縈繞,實在叫她噁心。
霍言無奈只能先去應付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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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勤政殿內燈火通明。
身穿玄色蟒袍的聞人凜端坐在案几旁瞧著摺子,王德全有些忐忑的伺候在側。
殿下從宴上歸來後,便是這麼一副冰冷而不耐的模樣。
‘啪嗒’一聲,是聞人凜將摺子撂到桌上的聲音,王德全心頭一緊。
下一刻,天子冰冷的聲音便響起:“軍中糧草貪墨一案,雖已懲處但力度甚小,傳令下去,將那為首的張木斬首以儆效尤。”
張木原是被髮配去那苦寒之地。
“是,”王德全戰戰兢兢的應下後,便快步退了出去。
張木是風丞相一手提拔,陛下這是對風家存了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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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姜月饒難得的睡了個懶覺,她直到晌午才醒,醒來瞧見的便是蘭兒那張焦急的臉。
“側夫人,您可終於醒了,昨夜大人歇在了夫人院中,那夫人本就不滿您,先前是大人日日都寵著您,夫人才沒對您做什麼,眼下大人去了夫人院子,側夫人您可要小心著點了。”
側夫人身後終究是無人,若是夫人受大人寵愛,那側夫人肯定會受夫人打壓。
姜月饒根本沒聽嘮叨的蘭兒,而是在回想昨夜的宮宴,她在想要不要送些東西入宮,好為她立立人設。
自不是直接找聞人凜,那靈妃看起來倒是個不錯的物件,屬於是又壞又蠢一類。
蘭兒在這邊說了半天,卻發現自家側夫人根本沒在聽。
不由嘆息一聲,說道:“側夫人,要不您就將避子藥停了吧,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