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失魂落魄的回到霍府。
他心裡還在不斷迴盪著天子直白而不容拒絕話語 。
“霍愛卿家中側室極像朕之故人,故想請側夫人入宮敘舊。”
“霍愛卿為國忠心耿耿,朕願在側夫人入宮後將你提拔為中書省。”
自己的月兒不知何時已被陛下看中,難怪這些日子陛下頻頻前往霍府,難怪陛下時不時便提及他的妻妾。
霍府的書房內。
霍言神色痛苦,眼底帶有掙扎與糾結之色。
月兒是他最愛的女子,但陛下是天子,是這天下間最最尊貴 之人,別說是月兒 了,就算是任何女子,只要陛下瞧上那都可接入宮中……
但他愛月兒啊,月兒心思純善又體貼,雖是出身不高卻能抵過這世間千萬女子。
他了解月兒,知曉對方是多麼的純粹與良善 ,月兒身上有太多別人沒有的品質。
霍言揪著頭髮 ,只覺痛苦不已。
讓他把月兒拱手讓人,他還不如死了……
但,陛下是天子,他又有什麼拒絕的資格呢?
更何況陛下還承諾了他中書省的職務,月兒跟著陛下定會比跟著自己過得更好。
那可是後宮嬪妃啊,是無上的榮耀,月兒定會開心的吧?
霍言眼底的痛苦逐漸熄滅,而化作點點堅定。
自己現在也沒辦法給月兒歡愉,自己冷落了她太久,若是叫陛下代為照顧她,她也定會開心的吧 ……
而他也會在宮外為月兒保駕護航。
霍言內心的慾望與不捨交織,叫他既然痛苦又愧疚,心底好似有什麼東西在拼命撕扯著,令其難受不已,卻因為內心的野心和慾望又無法做到真正的決然。
片刻後,霍言吩咐書房內的小廝把姜月饒叫來。
姜月饒此時正在院子內插花,夏日的花卉總是格外的多,生得也十分豔麗嬌美。
她將橙黃色的月季剪去小刺,又將綠色的樹葉修剪一番後這才插入瓶中。
這時,珍珠上前低聲稟報:“側夫人是霍大人身旁的小廝,說是霍大人請您去書房一趟。”
姜月饒姿態優雅的將最後一枝粉色的月季修剪好插入瓶中 ,這才理了理裙襬 柔聲對珍珠說:“那便走吧,隨我去瞧瞧大人有何事。”
珍珠與翡翠兩人都神色嚴肅,她們一左一右跟隨姜月饒出了院子,朝著書房走去。
書房內,姜月饒嫋嫋婷婷的走了進來。
坐在書桌前獨自飲酒的霍言,他面色間有糾結也有痛苦,似還帶著些決絕與心狠,在看到姜月饒進來時只覺眼前恍惚了下。
女子面色嬌媚,來到京城這麼久 ,眼底依舊是純粹而澄澈,那絕美的容顏也不曾有半分的改變,甚至還更加好看了。
“月兒,你還是這般的美麗,”霍言一邊說著,一邊痴痴望著姜月饒,神色間帶著驚豔與不捨。
這麼個美人兒就要離開他,他實在是萬分的不捨,心情也是難受至極。
要說霍言對姜月饒的感情,除了最開始的見色起意,那便是愛她柔情似水,以及對他的一心一意了,沒有哪個男人不動容。
一想到月兒對自己的心意,他接下來要說的話便有些哽在喉間,愧疚與不堪自他心中湧出,叫他不敢面對。
姜月饒將霍言的不捨與愧疚看在眼底,她心中浮起幾分嘲弄,面上卻依舊柔情。
她蓮步輕移來到霍言跟前,神色間帶上幾分欣喜與嬌羞,似那山間盛放的純白色百合,純潔又高雅。
她柔聲詢問:“大人您今日尋妾身來所為何事?”
說罷 ,她又將桌上的酒杯挪開,親自為霍言斟了杯茶水出來,關切的開口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