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樂子面色煞白,他匆匆將手中木盒呈上。
語氣顫顫:“陛下,這是奴才在陳嬪娘娘宮中找到的。”
王德全看著小樂子那被嚇得煞白的面色,下意識就覺不妙,小樂子是他親手帶出來之人,對方可不是遇到點什麼事兒就慌亂的廢物。
能將小樂子都嚇得滿臉煞白的東西,想必十分嚴重。
他上前接過小樂子手中的木盒,就當他把那木盒的蓋子掀開露出裡頭的東西時,當即就被嚇了一跳,驚懼與恐慌自他臉上露出。
只見那木盒中裝了個棉布做成的小人兒,那小人兒身上穿了華麗服飾,是姜嬪娘娘平日喜歡的裝束,而小人兒的身上不僅貼有姜嬪娘娘的姓名及生辰八字,竟還在其小腹處插著幾根長長的鋼針!
可謂是陰毒至極!
王德全‘噗通’一聲便跪了下去,他語氣顫抖:“陛、陛……陛下……”
聞人凜看著木盒之中腹部被紮了鋼針的小人兒,他黑眸有血色在瀰漫,就連東太后都被嚇了一跳。
陳嬪更是連連驚叫出聲:“陛下,陛下,那不是嬪妾的東西,陛下您要相信嬪妾啊,一定是有人蓄意謀害嬪妾!”
“拖下去,杖斃!”聞人凜咬牙切齒,語氣間充斥著怒氣與殺意。
陳嬪被堵了嘴,如同死狗般的被拖了下去。
躺在床上還未‘轉醒’的姜月饒聽完了全程,此刻她幽幽轉醒,她抬了抬自己纖細而虛弱的手臂。
聞人凜第一時間便看見了,立即上前將她的手給握住,那雙冰冷而憤怒的黑眸轉為欣喜。
“饒饒,你醒了?可有哪裡覺得不適?”
看著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的佳人,他只覺得心疼極了,又歡喜極了,他的饒饒終於醒了過來。
聞人凜忍不住將人摟進懷中,極其迫切的想要感受對方身上的溫度,平復安撫自己內心深處的恐懼與不安。
姜月饒感受著男人用力的擁抱,以及紛亂跳動的心跳,她那雙清澈眼眸間有笑意與狡黠浮動。
中毒是不可能中毒的,翡翠與珍珠本就會些醫術,利用手段製造些假象還是可以的,更何況還有憐惜她的徐太醫。
她輕咳了兩聲,這才帶著哭腔有些虛弱的開口:“陛下,嬪妾這是怎麼了,嬪妾的孩兒,嬪妾的熹兒……”
聞人凜連聲安撫:“無事,無事,饒饒,咱們的熹兒很好,你的身子也無事,你無須擔憂。”
說著,他便愛憐至極的在懷中之人的眼眸落下一吻,繾綣又充滿情誼。
賢妃的臉上已滿是絕望之色,更有無奈與悲切閃現,她就這般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丈夫與別的女人繾綣,沒有比這更可笑之事了。
早早的,賢妃便已將自己放到皇后的位置上,若是沒有葉貴人的阻攔,她也的確會是皇后,只可惜……
其餘妃嬪看著天子竟對姜嬪如此愛憐,心底皆是五味雜陳,但姜嬪已盛寵有了段日子,她們今日見如此場景,也只是有些難過罷了。
反正怎麼都不會輪到她們。
西太后看著天子滿臉的柔情,眼底也有了然與絕望閃過。
難怪姜嬪能懷上身孕,原是天子一手促成,既天子能促成姜嬪之事,那她對後宮妃嬪所做之事豈不是早早便已覺察?
西太后覺得自己的視線變得有些模糊,眼前似有點點亮光閃過,她有些站立不穩,需身旁嬤嬤扶著才能勉強站立……
“陛下,微臣幾人需要先給姜嬪娘娘診脈,判斷餘毒是否都被清理出去了,”徐太醫來到天子身後輕聲提醒著。
他身旁還站著太醫站在一起。
聞人凜依依不捨的將懷中之人鬆開,好讓徐太醫幾人上前為其診脈。
這時,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