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夜空,加上那輪孤月,總有幾分乾冷,森林邊緣曠野處,傳來陣陣野獸的咆哮,幾十輛大篷馬車向內圍成一個圓圈,一堆巨大的篝火在正中燃燒著,場中兩個十一二歲的男孩手持木棍緊張的盯著那隻圍著他們虎視眈眈的雪豹。
周圍的觀眾竟然是一群野獸!有雪狼、巨熊、虎獅……有一輛特大的大篷車車前,仰坐著一個大漢,一身勁裝皮革難以束縛他那爆炸般的肌肉,左臉頰上有三道溝槽般的傷痕,他那黑寶石般的眸子閃閃發亮,在一雙雙發著熒光的獸眼中特顯矚目,他一口酒就著一口肉欣賞著場中的人獸鬥。
場中那兩男孩一個金色頭髮,藍色眼睛,十分俊美,襤褸破舊的衣服上,明顯可以看出金絲刺繡,特別是豎領上繡著的火焚巨龍圖案充分可以表明他高貴的身份。左胳臂上的傷還滲著血,從他站的姿勢明顯有護著身後的男孩。而那男孩頗為普通,棕色頭髮,黑色大眼,嘴唇有點厚,雙眼掛淚,顯得憨厚膽小老實。
“阿森,沒事!”那金色頭髮男孩給棕色頭髮男孩鼓氣,“我們會扛過去的。”
“恩,赫爾瑞,我知道”。棕色頭髮男孩緊張的略帶哭泣的答應一聲。
場中的那隻豹子已經和這兩男孩來來回回搏鬥了幾個回合,那金色頭髮男孩是有點武術底子的,起碼可以算的上一個武術學徒,而那棕色頭髮男孩就弱的多,若不是金髮男孩幾次捨命撲救,那棕發男孩早已經成了這豹子口中的食物了。
“好了,今天就到這吧。”那傷疤壯漢,將一塊骨頭上的肉啃淨後扔進火中,激起一陣火花,“今天你們的表演比昨天有進步。你們將剩下的烤肉吃完吧。”
那兩隻豹子如通人性般,聽到傷疤壯漢一說話,也若無旁人,退到一邊,野獸氣息全收,彷彿前面這裡根本沒有發生那場生死搏鬥。
那兩孩子長長喘了口氣,也如以往靜靜的走向了那大篷車的火堆。他們已經習以為常了,這樣的日子已經過了兩個月了,自從他們自作聰明的打上這個順風車後,當天夜裡就被這個傷疤壯漢給發現了,然後每天夜裡就開始這種“馬戲表演”。這兩孩子曾經試著跑了兩次,沒走幾步就被這傷疤壯漢圈養的野獸給追了回來,每次都帶著傷回來,前後幾次,那金髮男孩也就明白了,這幾十輛的大篷車馬戲團就那一個壯漢,而且每輛大篷車獸欄都是不上鎖的,每天野獸自己上到大篷車,夜裡休息時再下車,野獸都不敢跑,自己如果認為能跑掉,那就是比這些野獸都笨了。
傷疤壯漢將一把匕首戳到烤好了的烤肉上,“自己切。”然後獨自站起來,向圈外遠處走去。
金髮男孩迫不及待的坐下用那匕首切了一隻腿,“給,阿森,餓壞了吧?”
那棕發男孩也不客氣拿起烤肉就啃了起來。金髮男孩也給自己切了一隻腿,打口啃了起來,還不忘提醒:“阿森,慢點小心燙。”
且不管兩男孩狼吞虎嚥,那大漢晃悠悠的慢慢走了離那大篷車圈約百步遠,對著一片小樹林開始撒尿,“噗噗”的尿聲打在厚厚的雪地上,擊出一個個連著的小洞,一陣冷風襲來,傷疤壯漢深深吸了口氣,提好褲子,望著星空,淡淡的對著樹林說:“行了,該看的和不該看的你都看了,出來吧。”
一陣靜默,就見不遠處一個粗樹後慢慢的顯出一個嬌柔黑影,那影子靜靜說道“不愧是山之守護者,有野獸般的嗅覺,總算被你發現了。”
這位傷疤壯漢就是傳唱詩人描述的人類七大守護者之一山之守護者——愛德·霄華。
愛德·霄華不由一震,沒想到這個跟蹤者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是什麼來頭呢?這兩月總有感覺有人跟蹤,幾次特意留心,毫無發覺,今天也就是心臨福至,向那略有懷疑的樹影詐唬,沒想到真有人尾隨而至,這人與惡魔之門有關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