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戀愛的學生是開綠燈的,不抓不查,讓他們傾訴衷腸,都要分別了,相信他們都不會惹出什麼事來,這是學校的慣例。
李玉婷:“月色。我們畢業了,來和這些熟悉的地方告別吧。”
王學十:“荷塘。”
李玉婷:“今夜的月色真美,也明亮。似乎感受不到陰晴圓缺。”
王學十:“荷塘更美,但一定不平靜。”
李玉婷:“這也許是我倆最後一次相約的地點。”
王學十:“如果他日有緣,我們可以來這裡重溫舊夢。”
“月色,你看看這是什麼?”李玉婷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相片,王學十接過來,在淡淡月光下一看,興奮地說:“啊,這是我穿補丁褲的照片,在春遊那年,你怎麼得到的?太珍貴了,相當於文物。”
“是拉西給我的,他要我羞辱你,他提醒我,你是個窮學生,家裡條件不好,叫我跟他好,跟他戀愛。我當時不想給你,害怕傷了你的自尊,因為你那時怕別人說你窮,當時你也不想照相,今天畢業了,給你了,物歸原主,我珍藏著的。”王學十抬頭望月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嘆地說:“謝謝那段歷史,那是我的財富,更感謝你這用心。”王學十一下抱住李玉婷,動情地帶著要哭的聲音說:“謝謝你給我的愛,今今世難以忘記,我也送你一樣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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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學十還是緊緊抱住李玉婷,不肯拿出禮物,李玉婷催著,他說會拿出來呀。王學十將嘴唇貼到了李玉婷的額頭,淚水滑著她的臉龐。她知道王學十哭了。王學十說:“我就是禮物,這下全送給你了,我找到校長,你分配到你們益水縣人民醫院,我不想與你分開,我要伴你到天涯海角,到永遠,我分在益水縣山花化肥廠職工醫院。”
李玉婷:“啊,這是我老家那個職工醫院,離我家只有8公里,真的是老天有眼啊。”王學十抱起李玉婷在原地打轉,這是讓李玉婷想都不敢想的,李玉婷高興地流著淚說了句:“謝天謝地。”
這一夜,他們興奮激動,睡不著覺。
第二天上午,那是1992年7月12日的八點,站在學生就業處的同學默默不語,彷彿是聽法庭最後的宣判,也像是看上蒼如何安排自己以後怎麼樣的命運。
有的同學拿到了組織關係、糧食關係和報到證哭了,大聲傷心地哭了,原因是她和他沒有分到自己的故鄉,分別是彼此陌生的地方。哭也沒有用,同學們在入學和畢業那時都填寫了“服從分配”四個大字兒。
有的同學拿到報到證,抓狂著激動不已,高興得跳起來,仰天吼著:“我終於要回到故鄉了。”
“李玉婷、王學十”,老師叫著。王學十進去領自己的報到證,急得像猴子一樣,忐忑不安的他,真真切切地看到上面寫著:益水縣山花化肥職工醫院。他慌亂的神情平靜下來。
一起走出來的李玉婷將報到證遞給給王學十看,上面寫著:益水縣人民醫院。
李玉婷用手捂著胸口,想按住她激動不安的心跳。她情不自禁地伸手要去擁抱王學十,突然發現周圍人異樣的目光,便放下伸出去的手,於是換了一種祝賀的方式。李玉婷、王學十按不住內心的激動,揮動著手中的報到證,雙雙跪在草地上,嘴裡說著謝天謝地,同學們羨慕不已,甚至是嫉妒,老天為什麼這樣照顧他們,他們分到一個縣城裡,可以再續前緣,朝朝暮暮,不用再相思。
此刻,一輛掛著軍用牌照的轎車駛進東古衛校,一個穿著上校軍銜的軍人從車上走下來,他是誰呀?他是李玉婷的叔叔,他朝著了李玉婷走來,嚴肅地告訴了李玉婷:“玉婷?”李玉婷說:“叔叔,你怎麼來了?”
李玉婷的叔叔說:“你家有點急事兒,我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