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事件後的第三天,沈明軒正在濟世堂整理醫案。案情越查越深,背後隱藏的秘密也越來越多。
桌上擺著幾個關鍵物件:貴妃給的玉佩、東宮發現的星象圖、還有從韓老屍體上找到的一張字條。這些看似毫不相關的東西,卻都指向同一個謎團——天機星的預言。
"父親。"思雨推門進來,手裡端著一碗參湯,"您又忙了一整晚?"
沈明軒揉了揉太陽穴:"有些事情必須儘快理清。對了,你託人送去應天府的信,可有迴音?"
"嗯。"思雨點頭,"張姨說已經安排好了,只是"她突然壓低聲音,"剛才白衣堂的人送來訊息,說發現有人在暗中跟蹤我們的人。"
沈明軒眉頭一皺。自從東宮事件後,他就感覺有人在暗中監視。但對方很謹慎,始終沒有露出馬腳。
"讓張若蘭多加小心,"他說,"現在宮裡的局勢很複雜。太子那邊雖然表面上沒事,但暗地裡肯定在調查。而且,玄天閣的人也不會善罷甘休。"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譁。片刻後,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沈大人可在?"
是東廠的曹公公。
"思雨,去後院。"沈明軒低聲吩咐,同時快速將桌上的物件收好,這才說道:"請進。"
曹公公笑眯眯地走進來,但眼神卻在診室裡轉了幾圈:"沈大人,陛下宣你入宮議事。"
"現在?"
"就是現在。"曹公公的笑容加深,"聽說是要商議太醫院重建的事。不過"他湊近一些,"老奴聽說,御書房裡現在可不止陛下一個人。"
沈明軒心中一動:"太子也在?"
"不止太子殿下,"曹公公意味深長地說,"據說,連華嚴長老都來了。"
這個訊息讓沈明軒心中一驚。華嚴長老是皇家寺院的主持,平日深居簡出,很少過問朝廷事務。他這時候出現,恐怕不是為了太醫院的事。
"那咱們這就去吧。"沈明軒整理了一下衣冠,起身道。
離開前,他回頭看了一眼思雨藏身的後院。直覺告訴他,今天這場議事,恐怕會牽扯出更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御書房內,氣氛凝重。
正德帝端坐於案前,太子恭立一旁。而在偏席處,一位身著灰色袈裟的老僧正閉目沉思。沈明軒注意到,這位華嚴長老的神態安詳,卻給人一種不可捉摸的感覺。
"沈愛卿來了。"正德帝開口,"可知道朕為何宣你入宮?"
"陛下是為太醫院重建之事?"沈明軒試探著說。
"這只是其一。"正德帝說著,拿出一張泛黃的紙,"你看看這個。"
沈明軒接過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這是一張星象圖,與東宮發現的那張極為相似,但更加完整。上面不僅有天體執行的軌跡,還標註著一些古怪的符號。
"這是"
"先帝留下的另一半預言圖。"太子說,"父皇一直將它珍藏,從未示人。"
華嚴長老突然睜開眼睛:"天機星現,命數將變。沈施主,你可知道這張圖的真正含義?"
沈明軒仔細觀察圖上的符號,突然注意到一個細節:在天機星的軌跡旁,有一個特殊的標記,與貴妃給他的玉佩上的紋路一模一樣!
"長老的意思是"
"五十年前,"華嚴長老緩緩說道,"有術士預言,當天機星再現時,將有真命天子出世。而辨識天命之人的信物,正是那枚刻有特殊紋路的玉佩。"
"所以玄天閣一直在找這枚玉佩?"沈明軒問。
"不止是玉佩,"太子突然說,"他們還在找一個人。據說此人出生之時,天現異象,額上有特殊胎記,正是天機星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