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春明坊一片寂靜。
孫家醫館後院的地窖前,沈明軒與趙無極四目相對。月光下,這位"已死"的太醫院老醫官面容蒼白,嘴角掛著詭異的笑容。
"趙大人,"沈明軒故作驚訝,"聽說你已經仙逝,沒想到還能在這裡相見。"
"託沈大人的福,"趙無極陰冷一笑,"老夫確實已經'死'過一次。不過,為了今天這一刻,裝死又算得了什麼?"
地窖內的腳步聲漸近,又有三個人影走了出來。沈明軒認出其中一個是安濟堂的王進,另外兩人身材魁梧,一看就是江湖好手。
"沈大人果然聰明,"趙無極緩緩說道,"知道暴動是調虎離山之計。可惜,你來得還是太遲了。"
"是嗎?"沈明軒掃視四周,"恐怕你們要失望了。那個盒子,已經不在這裡。"
趙無極的笑容僵住:"你什麼意思?"
"很簡單,"沈明軒從懷中取出一個生鏽的鐵盒,"你們要找的,是這個吧?"
趙無極臉色大變:"你你什麼時候"
"就在孫明德自盡的那天。"沈明軒淡淡道,"他臨死前的四個字'月圓鐘鳴',其實是在告訴我東西的位置。月圓,指的是這院子裡的月亮門;鐘鳴,說的是後院那口廢棄的銅鐘。"
"原來如此"趙無極突然大笑,"不愧是沈神醫!不過,既然你已經猜到這麼多,就更不能讓你活著離開了!"
話音未落,四周突然竄出十幾道黑影,將沈明軒團團圍住。
月光下,十幾個黑衣人同時出手。沈明軒不慌不忙,從袖中抖出一把銀針。他經過這段時間的實戰,已經把銀針玩出了新花樣。
"嗖嗖嗖!"銀針破空而去,準確地點中兩名黑衣人的穴道。同時,他腳下一轉,輕巧地避開其他人的進攻。
"有意思。"趙無極冷笑,"用銀針當暗器,倒是出乎老夫意料。不過"他拍了拍手,"這些人可不是普通的打手。"
話音剛落,那些中針的黑衣人竟然若無其事地站了起來。沈明軒心中一驚:這些人的穴道位置,似乎和常人不同!
"沒用的。"趙無極得意地說,"他們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死士,普通的點穴手法對他們無效。"
沈明軒抽出最後一把銀針:"那就試試這個。這些銀針都經過特殊處理,浸泡過我特製的藥水。"
"哦?"趙無極來了興趣,"什麼藥水?"
"天機醫典中記載的'封穴散'。"沈明軒一邊說,一邊暗中觀察對方反應,"據說這是天竺密宗的秘方。"
果然,趙無極的表情有了細微變化:"你你竟然能解讀天機醫典?"
"不止如此,"沈明軒繼續道,"我還知道你們在找什麼。鐵盒裡的天書,是開啟天機鏡的鑰匙,對嗎?"
"既然你知道得這麼多"趙無極突然變得猙獰,"就更要死在這裡了!上!一個不留!"
黑衣人蜂擁而上。然而就在這時,院牆上突然響起一聲清亮的呼哨。緊接著,十幾道白影從四面八方躍入院中。
"總算來了。"沈明軒鬆了口氣。這是他讓張若蘭暗中佈置的後手。
"你"趙無極這才明白自己中計了,"原來你是在拖延時間!"
白衣堂眾人迅速包圍了院子。張若蘭親自帶隊,思雨也跟在她身邊。
"你們倒是配合默契。"趙無極掃視四周,突然大笑,"不過,你們以為這就能困住我嗎?"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青銅鈴鐺,輕輕搖晃。詭異的聲音響起,那些黑衣死士的眼神突然變得猙獰,渾身散發出陰冷的氣息。
"不好!"張若蘭臉色大變,"這是"
"沒錯,"趙無極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