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她倒是上心,過去也沒見你對卿卿這麼好。”魚照青不冷不熱地道。
“你不也一樣?”魚不秋喝了口冰咖啡,“以前你最疼胖頭魚,現在一口一個卿卿,彷彿她才是你的親妹妹。”
魚照青擦拭頭髮的手一頓,沒什麼波瀾地道:“在我這裡,相處遠勝血緣。”
“是遠勝血緣,還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你想說什麼?”
“你對桑卿卿的好太過表面,就像一臺被除錯過的精密儀器,以至於讓我產生了某種疑問。”
說到這兒,魚不秋指節輕推眼鏡邊緣,笑得慵懶又瘋狂,“你說。會不會我們身處的世界,是一本被設定好的小說或劇本。”
“你我都是戲中人。”
房間裡安靜了許久。
久到魚不秋以為不會得到回答。
對面那道低沉卻明顯變得溫和的嗓音響起:“讓我聽聽你的解決方案是什麼。”
魚不秋目光微動。
那聲“大哥”還沒有叫出口,窗外陡然傳來一陣“嗡嗡嗡”的刺耳噪音。
魚不秋起身走到窗邊,往下一看。
樓下,魚聽棠一手抱著她的鱉,一手開著電驢,在他讓人每日精心打理的草坪上……
用車轍畫了個巨大的王八。
“哈哈哈哈哈興復漢室,還於舊都!天上天下為朕獨尊!都不白來嗷不白來!”
堪比石磯娘娘的笑聲在草坪上經久不散。
魚不秋沉默數秒,拳頭緊了。
“魚、棲、舟!”
“我再說最後一遍,管好你姐!”
魚棲舟:?
又是我???
我要是有那本事管得了魚糖糖,我早就上天了!
黑天鵝別墅度過了雞飛狗跳的一晚。
到了早上,魚聽棠一醒來發現鱉上床了。
“你洗腳了嗎就上我的床。”魚聽棠對著鱉鱉一頓批評,“你看你四隻jiojio髒的,你怎麼好意思跳到我床上睡的?”
昨晚被魚聽棠強硬抱在懷裡一起睡的鱉鱉:?
鱉鱉委屈,鱉鱉不解。
主人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
魚聽棠為鱉鱉遲到近百年的叛逆期感到痛心,邊刷牙,邊用另一個刷子把鱉鱉刷了一遍。
她洗漱好抱著鱉鱉下樓,把它放下讓它自己爬回湖裡,當做晨間運動。
一進餐廳,魚聽棠就發現氣氛不對,“你們這麼看著我幹啥?我臉上長肉包子了?”
她坐下來,拿起一個肉包開啃。
魚不秋揉著額頭,斜她一眼:“你不記得自己昨晚都做了什麼?”
“我做啥了?”魚聽棠看向魚棲舟,“我昨晚不是在餐廳裡睡著了,你揹我回來的?”
兄弟二人:“……”
太好了,是斷片,他們沒救了。
魚棲舟小聲提醒她:“你昨晚喝醉後做的離譜事包括但不限於——搶小孩滑板,逼狗子騎車載你兜風,救人過程中強迫人家背出師表……”
“以及睡到半夜跑到大哥屋裡,拿根繩子吊在吊燈上做頸椎復位,結果摔下來把大哥壓死了……”
“你還抱著那隻鱉去找二哥,說你離異帶個噴火王八,家徒四壁揭不開鍋兜比臉還乾淨,又哭又嚎,吵得二哥只好把保險櫃密碼都給你……”
最後是魚棲舟。
他睡得正香,魚聽棠往他身上倒白砂糖,一邊抹一邊說她要做糖葫蘆。
嚇得魚棲舟滿地亂爬。
做完糖葫蘆魚聽棠就在那裡背出師表,邊背邊拿小毛筆在他被子上亂畫,哭得像是劉禪轉世。
“……最後你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