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身來。
單手叉腰打量著丹恆,不緊不慢的語氣裡帶著笑意,鏡流注意到了丹恆的焦急。
“怎麼?這麼著急幹什麼?”
丹恆沒有回答鏡流的話,而是看向了就在不遠處的星槎點。
沉默著向前跨出一步,但丹恆卻發現鏡流就這樣站在原地不動。
“……沒時間在這裡糾纏,讓我過去。”
“呵,這語氣還真有往日的幾分樣子。”
鏡流一動不動,只不過嘴角的弧度已然不見。
看見鏡流像個樁子一樣站在這裡沒有絲毫讓步的樣子,丹恆一陣頭疼。
繞路吧。
雖然離星槎點已經不遠了,但丹恆潛意識裡並不想讓鏡流和刃見面。
總感覺見面了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丹恆深吸一口氣,轉身就想要離開。
“飲月,這麼不想見到我?”
鏡流的聲音傳來,丹恆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不……”
熟悉的心悸感傳來,丹恆苦澀地一笑。
他,來了。
放棄了掙扎,丹恆停下了將要邁出的腳步,只不過擊雲在手裡凝聚。
鏡流也察覺到了什麼,微微抬頭看向了丹恆的方向。
“飲月——這次你逃不掉了!”
一個身影獰笑著從不遠處持劍跑來,癲狂的笑聲讓人心神一震。
“我說了我不是他!”
丹恆握緊了手裡的槍,咬著牙從喉嚨裡擠出這幾個他說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話語。
“那又如何!你想逃也逃不掉!”
猩紅的眼眸裡閃著瘋狂的光芒,刃也注意到了丹恆身後的鏡流。
,!
“正好,你也在!”
“哼。”
略帶沙啞的聲音和清冷的聲音一前一後同時響起,鏡流看見刃的態度也不是很好。
先前她在,就不和你計較,而現在……
正好,趁著她不在,做個了斷!
同樣的想法從兩人心裡同時響起,支離劍與曇華劍同時指著對方。
丹恆與丹衡,這兩個相似的名字在兩人心裡的分量總歸是不一樣的,他們也有自己預設的一套準則,既然現在站在他們面前的是丹恆,那就為此做個了斷。
自此之後,一筆勾銷!
兩股恐怖的氣息劍拔弩張,讓丹恆汗毛直立的同時也有一股奇怪的感覺。
怎麼總覺得我有些多餘?
鏡流和刃各自持著武器,面對著挪動腳步,轉換著身位。
“接招……”
在某一個宣告戰鬥開始的時刻,兩人的身影同時向著對方猛衝而去。
眼見冰藍色的飛霜和血紅色的彼岸花就要觸碰在一起,一道驚喜的聲音響起。
“鏡流?你怎麼在這裡,找你好久了。”
一道聲音打破了戰鬥的嚴肅,在丹恆眼裡,銳利的冰藍色劍芒和血紅色的攝魂彼岸花同時消失,彷彿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場夢。
看著前方什麼都沒有的空間,丹恆有些發懵。
再轉眼一眼,鏡流和刃臉上那彷彿有著深仇大恨的表情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微笑和恬靜的弧度。
看著鏡流和刃站在一起掛著這笑容,丹恆總覺得有些詭異。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兩人下一秒就要手拉手一起唱一句朋友一生一起走了。
丹恆:什麼情況?難道剛才恨不得把對方腦袋打飛的場景只是我的幻覺嗎?
丹衡的小腦袋瓜從拐角處探出,露出驚喜的表情。
“太好了,你果然在這。”
丹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