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的汽車仿若瘋狂的巨獸,在道路上橫衝直撞,剎車已徹底淪為無用的擺設。
小洪的面容瞬間被死亡的慘白籠罩,額頭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如雨點般砸落。
江辰聲嘶力竭地吼道:“沒時間了,跳!”
小洪先跳了,滾下去的時候慘叫了聲,不知道生死。
傅雲深的眼眸瞬間被恐懼填滿,還未來得及有任何思考的餘地,江辰的手已如鋼鉤般死死扣住他的臂膀。
爆發出全身的力量,肌肉賁張,像要把靈魂都融入這一拽之中,將他猛地往車門外甩去。
狂風如刀般割著他們的臉,頭髮被扯成狂亂的旗幟。
車身劇烈搖晃,每一次顛簸都似要把他們甩入無盡深淵。
江辰的雙腳如樁深扎車底,膝蓋因用力過度而咔咔作響,他以命相搏,將傅雲深像炮彈般擲出車外。
傅雲深的身體在高速的撕扯下,如飄零的殘葉,在空中翻滾數週,而後重重地砸在路邊滿是碎石的斜坡上,揚起一片塵土。
江辰望著那如地獄入口般的車外,心臟瘋狂跳動,似要衝破胸膛。他把牙咬得咯咯作響,身體被強大的慣性裹挾,如流星般劃過,衣袂獵獵作響。
落地瞬間,尖銳的石塊似飢餓的狼牙,將他的膝蓋、手肘撕裂,鮮血如注,染紅了身下的土地。
他趴在地上,耳朵嗡嗡作響,視線模糊中看著那仍在瘋狂滑行、隨時可能爆炸的車,靈魂彷彿被抽離。
艱難地抬起頭,看向傅雲深落地的方向,只見他正緩緩地從草叢裡坐起來,臉上滿是驚恐與劫後餘生的慶幸。
還能動,江辰稍稍鬆了口氣,“小洪呢?”
“辰哥,小洪傷得很嚴重!”傅雲深都快哭出來。
兩人趕緊找人將小洪送去了醫院。
進了病危房。
通知了下屬,做手術才保住一條小命。
“你的車被人動了手腳,應該不是衝你,是衝辰哥來的。”東子立刻去查,來到醫院將訊息告訴他們。
“是誰?”江辰的臉色陰沉。
“是白家的人。”
可想而知就是白鎮英。
江辰拍了拍傅雲深,“是我連累了你們。”
“不是…是我,不應該讓你發微博幫我宣傳電影,透露你的行蹤。”傅雲深這個時候才知道他得罪了白鎮英。
“好在有驚無險,以後我會注意。”
“倒是你,白三,這個男人心狠手辣,據說在道上混跡多年,你得罪了他,以後只怕沒有安生日子。”
現在已經找上門要他的命。
江辰的拳頭握得咯吱響,“既然他要玩,那我就好好陪他玩。”
“喲!江辰!”
“你怎麼在醫院,聽說剎車失靈了,你沒事吧!”這時候,江美麗和蘇棟樑一起出現。
兩人春風得意,似乎過的很滋潤。
“江辰,你要是還在江家,白三爺怎麼會這麼做?”
“不看佛面,看僧面。就是因為你太狂妄了,不知死活得罪了白三爺,又脫離了我們江家。”
“現在沒有江家庇護,我看你還能不能在京都混下去。”江美麗挽著蘇棟樑的胳膊,笑得一臉得意。
他們就是專程來看江辰死了沒有。
傅雲深發了微博,附帶一條影片。
所以都知道他們的剎車失靈,跳車險些沒命。
但好端端怎麼會剎車失靈?
網友不知道,蘇棟樑是知道的,因為那天包間裡他也在場。
卻嚇得躲進了沙發底下,等到沒有人了才趕爬出來。
“哪裡來的狗?”
江美麗氣結,“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