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艱難地穿透硝煙,灑在滿目瘡痍的戰場上。倖存者們拖著疲憊身軀,沉默地清理喪屍殘骸。街道上,喪屍扭曲的肢體被粗魯地聚攏,一路拖行,劃出觸目驚心的血痕。城門外,堆積如山的喪屍在烈火中熊熊燃燒,刺鼻濃煙滾滾翻騰,衝向灰暗天空,似是這場慘烈戰爭最後的悲嘆。人們佇立在旁,眼神空洞又堅毅,望著那大火,心中五味雜陳,不知是對逝去同胞的緬懷,還是對這場浩劫結束的一絲慰藉,風拂過,帶著燒焦的腐味,也似帶著重生的氣息,預示著人類在廢墟之上,掙扎著邁向未知的新生。
在那瀰漫著死亡氣息與腐臭味道的戰場上,一群劫後餘生的倖存者正顫抖地穿梭於堆積如山的喪屍屍體之間。他們瞪大雙眼,神情惶恐而又急切,不停地用雙手在那些僵硬且散發著惡臭的軀體間摸索著、探尋著。
有的人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般,猛地撲向一具早已冰冷的屍體,然後緊緊抱住它,放聲痛哭起來。淚水如決堤之水般從他們那滿是驚恐和哀傷的臉龐滑落,滴落在身下那具已經毫無生氣的屍體之上。他們的哭聲在這片死寂的空間裡迴盪著,彷彿要將心中所有的悲痛都宣洩出來。
而另一些人,則表現得異常麻木。他們機械地翻動著一具又一具的屍體,眼神空洞無神,似乎對周圍發生的一切都失去了感知能力。也許是經歷了太多的生死離別,他們的心已經變得如同這滿地的屍體一樣冰冷。然而,即便如此,他們仍未放棄尋找,或許在內心深處還存有一絲微弱的希望之光。
這些人,無一不是在那場可怕的災難中遭受了巨大創傷的倖存者。他們或失去了摯愛血親,或與親密友人陰陽兩隔。然而,儘管內心深處已經清楚地知曉那些熟悉的面孔或許早已不在人世,但他們仍然懷揣著那一絲微茫的希望,固執地在廢墟和人群之間穿梭尋覓,滿心期待能夠奇蹟般地發現某個還活著的熟人。
這種行為,無異於一場自我催眠,一種自欺欺人的徒勞掙扎。但又有誰忍心去責備他們呢?畢竟,這是他們在絕望深淵中所能抓住的最後一根稻草,是支撐他們繼續前行、不至於徹底崩潰的唯一動力源泉。哪怕明知只是虛妄的幻想,也總好過完全陷入黑暗與死寂之中。
老張低垂著頭,額前的亂髮被汗水浸溼,幾縷白髮在晨曦中閃爍著刺目的光。他佈滿血絲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地面,嘴唇微微顫抖,手中緊握著一塊染血的手帕,那是妻子為他繡的,如今卻成了他在這場浩劫中唯一的心靈慰藉。身旁的小李半跪在地上,雙手無力地搭在膝蓋上,眼神空洞無神,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他的目光穿過眼前的廢墟,似乎回到了過去溫馨的家,母親慈愛的笑容、父親堅實的背影,與眼前的荒蕪形成了殘酷的對比。不遠處,年輕的護士小王靜靜地佇立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她輕撫著脖子上那條已經破損的項鍊,那是初戀情人送的禮物,如今情人已化作喪屍,消逝在這場災難中。每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悲痛裡,在沉默中與逝去的親人、愛人、朋友對話,回憶著往昔的美好,承受著此刻的哀傷,這沉默是他們對逝者最深切的緬懷。
憤怒的人群要將心中的怒火發洩到萬聖教徒身上,他們知道被俘虜的教徒都被關押在一處廢棄的工廠裡,一些在這場災難裡失去親人和朋友的倖存者們聚集起來,他們要將萬聖教徒活活燒死,用以發洩憤怒的情緒。
士兵們阻攔不住,馬上向上級彙報,黃嵩最先到達,但是也勸不住激動的人群,不少人高聲呼喊著:“我們要韓隊長給我們一個交代!”“為什麼救這些惡魔?”“這些都是仇人啊!為什麼要浪費糧食養他們?”
這時韓鵬坐在輪椅上,已經被笑笑等人推到了後面,他向工作人員瞭解了一下情況,這次收容進來了萬聖教戰鬥人員有2000多人,老弱婦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