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雜種!給老子滾出去。”
男人暴躁的聲音從房間裡面傳出來,身材瘦削的我被一腳從鐵門中踹出,狼狽的跌在地上。
這樣的經歷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我狼狽的從地上爬起,身子撞歪了放在門口的垃圾堆,碎屑沾了我一聲像極了路邊沒人要的小狗。
我起身,沉默著,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屋內的男人是我爸,自從被工廠裁員了以後,他從此一蹶不振,酗酒成性,甚至捲走了我媽的五十萬救命錢。
當時的我只有十七歲,眼睜睜的看著我媽在病床上死不瞑目。
明明,這筆錢可以救她的命,可我把卻依舊不管不顧。
我媽死了以後,我爸就把所有的氣發洩在了我身上。
他說我是喪門星,是狗雜種,將我媽的死係數怪在了我身上,甚至用這世間最惡毒的話來形容我,每一次,都讓我無地自容,一度的懷疑一切真的是我造成的。
直到我媽去世後兩年,我成年後,父親娶了後媽。
後媽的家室顯赫,是市長千金,雖然離過婚,但她保養的很好,三十五歲的年齡卻還看著和二十歲的少女一樣。
她有個女兒,叫蕭白雪,面板就同她的名字一樣白,她是後媽和前夫一起生的孩子,因為前夫的原因,女兒被判給了她。
養尊處優的蕭白雪從進家門第一天起,對我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她想看看能和她搶走媽媽愛的人到底有什麼本事。
剛開始,我和她相處的還算融洽,家裡的大小事宜幾乎是我來處理,後媽會嬌羞的將她們的貼身衣物給我洗,說是不相信外人。
我沒有怨言,一直默默做好自己的事情。
一切的轉折要從那天晚上說起。
晚上看到蕭白雪房間的燈沒關,出於好奇,我便推開門縫看了一眼,入眼的卻是一絲不掛的蕭白雪,她躺在床上,手在身上游離。
愣神的功夫,她對上了我的視線,緊接著她拿起手中的枕頭砸向我,怒斥著讓我滾出去。
我如夢初醒,腦海裡卻始終忘不了那一幕。
第二天我像沒事人一樣出現在家裡,今天是後媽將我轉到蕭白雪所在班級的日子。
現在講臺上那一刻,我永遠忘不了,蕭白雪那怨恨的眼神。那
我以為不主動招惹蕭白雪,她就不會在意我。
事實上,從我進班的第一天起,就是我噩夢的開始。
她會帶著全班人一起孤立我,會在我的抽屜裡放蛇,會故意捉弄我,甚至讓她的追求者在廁所裡逼我喝髒水。
而回到家裡,她會換上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模樣,對我噓寒問暖。
我知道,蕭白雪是在像我宣誓主權,在蕭家,她才是這個家的主人,而我不過是她後媽心軟收養的一條狗。
父親見我和蕭白雪相處的如此融洽,什麼也沒說,只是讓我多和蕭白雪相處。
在蕭家母女面前,父親始終保持著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從來沒有露出一點破綻。
學校的事,我並沒有打算告訴家裡。
一來,我是個累贅。
二來,父親和蕭家肯定不會責怪蕭白雪,告訴了也是白費力氣。
漸漸地我,我學會了沉默。
那天,我和往常一樣去了學校,按部就班的上課下課,被按在馬桶裡欺負。
就在我以為一天就要結束時,蕭白雪一反常態的對我好了幾分臉色,她給了我一個紙袋子,說裡面裝著的是班裡的班費,讓我交給老師,我不敢違抗她,按照她說的去了辦公室,可當老師開啟時,袋子裡面是空的。
老師問我裡面的班費在哪兒時,我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