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個光頭男人怒吼一聲,渾身的肌肉緊繃,青筋暴起,彷彿鋼鐵鑄就一般衝向了半獸人。
他的每一次揮拳,都帶著破風之聲,重重地砸在半獸人的頭顱之上,強大的力量使得半獸人的頭顱瞬間變形。
另一個光頭男人靈活地穿梭在半獸人之間,利用敏捷的身手,一次次避開半獸人的攻擊,同時不斷地飛起一腳,將所有靠近的半獸人踹出了數米遠。
半獸人瘋狂地圍攻著兩人,尖銳的爪子在他們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但他們彷彿成了殺人的機器一樣,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很快,高個子男人、刀疤女人、紋身男人以及捲髮女人紛紛加入了戰團。
但與此同時,涼亭的四周不斷地出現一個個的半獸人,從十幾人一下子上升到了四十多個,並且數量還在不斷地攀升。
汗水溼透了六人的衣衫,漸漸地,這六人的呼吸愈發急促起來。
紀全依舊跟我們三人一樣,不緊不慢地走著,儼然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原本只要一兩分鐘的路程,我們幾人卻足足用了五分鐘的時間。
而在這五分鐘的時間裡,涼亭周圍半獸人的數量,已經達到了七八十個,加上倒在地上的三四十具屍體,已經超過了上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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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四個人站在了離涼亭不足十米的地方,靜靜地看著六個人與半獸人拼命廝殺的場面,誰也沒有上前出手的打算。
光頭男人在一邊跟半獸人拼殺時,一邊惡狠狠地瞥了我們幾人一眼,卻並沒有開口說什麼。
照理說,我們幾人這種坐山觀虎鬥的行為,一定會遭來他的一頓怒罵,特別是對於跟他同一陣營的紀全,他是絕對不會這麼忍氣吞聲的。
但是,為什麼他明明眼神中透露出怒意,卻始終保持著沉默呢?難道是他懼怕紀全?還是有別的原因呢?
我不動聲色地用眼角的餘光,瞟了一下臉上掛著一絲笑意的紀全,又將視線移到了西裝男人的身上,他依舊是面無表情地注視著前方的打鬥。
這個時候,梅香忽然轉頭看向我,在我與她的目光交匯的一剎那,我好似捕捉到了一個重要的資訊,頓時,心中的疑團一下子就被解開了。
“殺——”伴隨著一聲怒喝,一個光頭男人猶如一顆出膛炮彈一般,在半獸人的包圍之中,硬生生地撕開了一道口子,整個人彷彿一隻大鳥般飛躍進了涼亭。
然而,他的雙腳剛踏上涼亭的地面,一個人頭虎身的半獸人突然從天而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朝光頭男子的胸口撞去,一下子將光頭男子撞出了涼亭,然後重重地摔在地上。
光頭男子倒在地上,口中噴出一口鮮血。他掙扎著試圖從地上爬起來,但還沒等他起身,就有兩個半獸人就像餓狼撲食一般,朝他猛撲而來。
這時,旁邊的高個子男人突然抽出一根鋼鞭,猶如閃電一般揮出,帶著凌厲的風聲,瞬間劃過兩名半獸人的脖頸。
剎那間,兩個半獸人的頭顱便應聲落地,鮮血濺灑了一地。
剛才將光頭男人撞飛的那頭半獸人,發出一陣憤怒的嘶吼聲,張牙舞爪地再次衝向高個子男人。
高個子男人正準備揮動鋼鞭,身後有兩頭半獸人朝自己撲來,他迅速側身閃過。
與此同時,光頭男人趁此機會,毫不猶豫地一頭撞向那頭衝過來的半獸人。只聽“砰”的一聲悶響,那頭半獸人被撞得四腳朝天,狼狽不堪。
轉眼間,六個人與半獸人的戰鬥持續了半個小時。儘管四周出現的半獸人越來越少了,但實力卻越來越強大了,而六個人的體力也消耗的越來越嚴重。
在這種此消彼長的情況下,可能用不了多久,這六個人就會力竭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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