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馬拉顫抖著,向建築深處走去。
艾米莉默默地跟在她身後。
阿馬拉一一檢查了那些冰冷的熟人面孔。
但她的丈夫並不在其中。
即便如此,她還是無法鬆一口氣,走向了樓梯。
通向二樓的樓梯。
二樓與一樓不同,中間是一條走廊,兩側分佈著幾個辦公室。
阿馬拉和艾米莉一間一間地檢查過去。
每個房間裡少則兩人多則五人,全是死人。
當阿馬拉走近最裡面的房間時,緊張地嘆了口氣。
那裡正是安德魯專用的辦公室。
吱呀——
阿馬拉轉動門把手,推開了門。
然後,她看到了一直尋找的丈夫的臉。
安德魯坐在他常用的木桌旁,正如他曾迎接阿馬拉來訪時那樣。
只是這一次,他的胸口被子彈擊穿,已經斷氣。
“不……不,不,不……!”
阿馬拉走向丈夫。
起初,她不知所措地搖晃著他的肩膀。
隨後,她確認了他的呼吸早已停止,便癱倒在了他面前。
她壓抑已久的絕望化作了悲痛的哭聲。
“……”
艾米莉只是默默地看著,警覺地環顧四周。
她希望阿馬拉的哀悼不會被打擾。
就這樣,在戰場中央,阿馬拉的哭泣持續了一段時間。
* * *
“……不好。”
登上圍牆的安東首先嘆了口氣。
聚集了許多舊貨商的橋上,真的出現了一隻喪屍。
“咯呃呃!”
它嘶吼著,朝著數十名舊貨商衝了過來。
當然,這些舊貨商並不會束手待斃。
那隻喪屍還未走過橋的一半,就被某人的子彈爆頭了。
但問題並不在於這隻喪屍。
它只是一個訊號。
真正的威脅是即將從黑暗中湧出的無數怪物。
如果喪屍大軍開始全面進攻,這些舊貨商究竟能堅持多久……就連安東也無法確定。
那麼他該怎麼辦呢?
就在他思考之際,
“喂,你!你是誰?為什麼在這裡?”
圍牆上的聯盟成員向安東走來。
這個面容嚴肅的男人看起來像是負責防守圍牆的指揮官。
他靠近安東,盯著他的頭盔。
“哦,你是阿馬拉提到的那個人。但你怎麼會在這裡?我記得並沒有允許你上圍牆。”
“我只是想看看外面的情況。”
“好吧,你已經看到了,現在可以下去了。”
指揮官指了指通往下方的樓梯。
他的要求是合理的。
按照阿馬拉的安排,安東作為外來者僅被允許待在下面的房間。
但安東並未因此退縮。
因為他聽到了下面舊貨商們的喧譁聲。
“……你們不打算開門嗎?這樣下去他們會很危險。”
安東對指揮官說。
後者皺眉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他向下望去,看著那些舊貨商。
又有四隻喪屍出現在了橋上,很快被槍打死。
但緊接著又出現了更多的喪屍。
這次是六隻。
視線範圍內喪屍的數量正在不斷增加。
儘管如此,指揮官依然平靜地說:“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不能開啟大門讓那麼多外面的人進來。我沒有那樣的許可權,也不該這麼做。我們是為了保衛聯盟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