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遠很開心,因為他和白老說過的理想,現在居然已經成了四人共同的目標。
他們四人心中,自然地有了一種默契,互為尖刀,互為後盾。雖然,他們都還有著私人的仇恨,但是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向著更高的領域邁進。
除夕夜。
小院終於迎來了難得的輕鬆和熱鬧。
大家聚在一起,三張大圓桌都顯得有些擁擠。這一晚,所有人都放開了拘束,連張鉞都不知道這些傢伙在哪裡搞來那麼多的酒。
不過,說到喝酒,張鉞在小院裡可是誰也不服的,他來者不拒,酒到杯乾,只一個小時左右,就喝趴下七八個人,把雷遠逗得拍手大笑。
白語詩也在不覺間喝了不少,臉紅紅的,更添嫵媚。
長輩們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景,他們很適時地離開,給年輕人更自由的空間。都年輕過,他們比任何人都理解這些孩子們的壓力。
他們這一走,張鉞第一個跳了起來。他脫掉上衣,腳下踩著一整箱啤酒,用手指了周圍一圈,傲氣十足地說道:“幹喝沒意思,咱們也掛點賭。”
下面也是氣氛熱烈,眾人七嘴八舌地喊著:“張鉞,你說吧,想怎麼玩!”
張鉞撇著嘴,說道:“哼!我也不為難你們,咱們就來最簡單的,掰手腕。輸了的,二十個俯臥撐,一大杯啤酒!”
“好!”
對於張鉞的提議,大家是叫好聲不斷,幾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已經躍躍欲試,準備挑戰張鉞了。
這時,旁邊桌子上的一個三十來歲的,留著極短頭髮的人說了聲:“衣服都脫了,還用杯子喝嗎?”
這話說完,周圍都安靜了。
那人叫楊光,最大的特點就是那一年四季都保持1毫米長的頭髮。他有專門剃頭用的電動推子,據說他三五天就要自己剃一次頭。
除了這個,似乎也再沒有什麼能讓人記住的特點了。
張鉞笑了笑,慢慢走到他面前,說道:“兄弟,說的好!我說用杯子,是照顧他們,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咱倆就用瓶吹,怎麼樣?”
楊光面無表情,冷冷地說道:“張鉞,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點。你能力強,人品也沒得說,這裡的人都服你,我楊光也承認自己不如你。可是,你動不動就說照顧我們,動不動就說讓著我們,你可知道,你以為的關心,在我看來更像是一種輕視!”
張鉞被他說的一愣,下意識地回了一句:“我可不是那個意思……”
“哈哈哈哈”,楊光大笑不止:“張鉞啊,你真是……唉,這話要是小孩子說,可能還會被原諒,可是,你這麼大的人,如此解釋,比明知故犯更可恨!”
這一句話,把張鉞噎得說不出話來。
他的臉憋的通紅,卻找不到反擊的詞語,雖然難聽,可這楊光說的話也不無道理。
在一旁的雷遠,也對這個不起眼的楊光來了興趣,他嘴角上揚,靜靜地看著這個人。
一絲不苟的寸頭,黝黑的臉膛,消瘦的身材,放在人群中都不會有人多看一眼。可這番話,說的的確有水平。
楊光並沒有在意別人的目光,他站起身,對張鉞說道:“今天,我楊光就算是喝死了,也絕不認輸!”
說完,他也脫光了上衣,狠狠地摔在地上。
這一下,白語詩發出一聲驚呼。
並不是因為楊光摔了衣服,而是那前胸後背,縱橫交錯的十幾道刀傷,有的居然是貫穿傷!
張鉞瞪大雙眼,嘴唇微顫,眼眶泛紅,久久不能說話。
陸清平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在旁邊摟住張鉞的肩膀,盯著眼前的楊光。
張鉞強忍激動,低聲說道:“你……白爺爺一直沒說,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