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被雷遠的眼神嚇了一跳。他表面上波瀾不驚,心裡卻一直在回憶,這樣的眼神在哪裡見過?
他叫徐磊,出身暗黑組織,父親是組織中頂級殺手,黑雨的中層幹部,位高權重。從小到大,他被當成接班人來培養,經歷了不知道多少腥風血雨,國內國外執行了無數次殘忍的任務,可是,即便這樣,他也沒有想起這樣的一雙眼。
冷酷,深邃,看不透,還不容置疑。
到現在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行動是多麼魯莽。不過,在他心中,從此也埋上了一顆報復的種子。
雷遠只瞥了他一眼,就猜到了他的想法。
這時候,恰好張鉞也把醫藥箱借來了。
張鉞還是滿臉怒氣,把醫藥箱重重地往地上一放,拉過徐磊的手,開始給他處理傷口。
雷遠微微一笑:“小子,不服氣是麼?沒關係,以後有的是機會。想報仇,直接找我,算你有本事,再敢利用我身邊的人,我把你拆了,讓你親爹都拼不上。”
這話說的解氣,張鉞終於也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過了一會,走廊裡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房門被開啟,呼呼啦啦進來十幾個人。
為首一人五十來歲的的年紀,中等身材,滿臉怒氣,左臉上一道刀疤,觸目驚心。
在他身後,兩個人架著金昊和大頭,一聲不吭地看著雷遠等人。
刀疤臉看了看還坐在牆角的徐磊,轉頭對雷遠說道:“我們來了,放人吧!”
雷遠不慌不忙,指了指金昊和大頭:“你們的手段太卑鄙無恥,所以,應該你們先放人,我們是不會耍賴的。”
“沒錯”,古塔子眯著眼:“我們才不幹這下三濫的事。”
話音剛落,他周身散發出驚人的氣勢,能量充盈,靈力鼓動。刀疤臉後撤半步,怒視此人。
他哪能不認識?自己有多少手下,甚至是花了無數心血培養的精英級殺手,都折在了這老頭子手裡。
可是,此時不是鬥氣的時候,兒子的手指斷了,不趕緊送去醫院,恐怕要落下殘疾。
他重重地出了一口氣,對手下使了個顏色。
那兩人把金昊和大頭往前一推,雷遠和張鉞急忙上前接住。
沒想到,對方暗自加了力氣,這一下,四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張鉞猛地一拍地,就要發作。
雷遠大喝一聲“張鉞!”
這才制止了他。
他倆把金昊和大頭慢慢扶起,放在了裡屋的床上。白語詩和畢瀅瀅進去照顧,雷遠叮囑了幾句,帶著張鉞又出了屋子。
刀疤臉強忍焦急的心理,瞪著雷遠。要不是忌憚古塔子,他恨不得馬上過去搶人。
雷遠對張鉞一努嘴:“把他拉過來吧。”
張鉞走到牆角,拎著徐磊的衣領,像抓小雞一樣把他抓到了雷遠的腳邊。
“遠哥……”
張鉞剛一開口,雷遠抬起一腳,重重地踢在了徐磊的屁股上。
屋子裡“咚”的一聲悶響,再看徐磊,足足飛起來半米多高,飛向剛剛架著金昊和大頭的兩人。
兩人來不及反應,下意識地伸手去接,卻被徐磊狠狠地砸倒在地上,連帶著身後幾個人,也跟著倒下一片。
幾個黑衣人起身就向雷遠衝去,忽然間人影一閃,張鉞當在雷遠身前,對著來人極速踢出幾腳,把他們逼退回去。
只一個回合,黑衣人就不得不收起了輕蔑之心。
雷遠面色不改,指了指徐磊,緩緩說道:“再不去醫院,手指就接不上了。現在打架,我們不需要贏,只要拖住時間,你們就輸定了。繼續嗎?”
徐磊的父親狠狠瞪了那幾個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