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菱說完,屋子裡除了她和陸清平以外,所有人都長大了嘴巴,呆立在那裡。
這些人或多或少都對陸清平有所瞭解,張鉞更是與他熟的不能再熟,他們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這個平時木訥呆萌的傢伙,怎麼會出個任務,就跟僱主好上了?
過了半晌,雷遠嚥了口口水,說道:“清……清平,金小姐說的,可是真的?”
陸清平沒有答話,只是深深地低下頭,脖子處紅紅的,都連到了背上。
他這樣的反應,已經是無聲的答案了。
“哈哈哈哈”,雷遠突然發笑,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
接著,他摟著陸清平的肩膀道:“清平,既然這樣,你可不能不負責任啊。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我雖然算不上什麼大好人,可我的隊伍裡,也不可以有渣男哦。”
“就是就是!”張鉞湊上來,把雷遠扒拉到了一邊,直接摟住了陸清平的脖子:“你假公濟私的事兒,做兄弟的就不和你計較了,但你要是對做過的事不負責……”
陸清平脖子一甩,掙脫了張鉞的胳膊,皺著眉說道:“我……我沒有想不負責任,只是……唉!我也說不清楚。”
金菱聽完,站起身來說道:“你們聽到了,他承認了。我不管,今天,我必須要一個結果。”
雷遠笑嘻嘻地看著金菱,示意她坐下:“金小姐不必著急,這種事講究的是兩情相悅,強扭的瓜不甜嘛。”
“誰強扭啦!”金菱大怒,又要起身爭辯。
雷遠急忙接話道:“別急別急,聽我把話說完啊。”
他指了指陸清平,眼中滿是驕傲:“清平是我的兄弟,我相信他的人品,始亂終棄的事,他做不出來。我想,他應該是有什麼顧慮,金小姐若是一味的施壓,只怕會適得其反啊。”
聽了雷遠的話,金菱終於緩緩地靠在了沙發上,可緊鎖的眉頭,依然是沒有鬆開。
即便這樣,也難掩她眉宇間的嫵媚與優雅。
張鉞忍不住走到陸清平的身後,說道:“清平,這姑娘漂亮又有錢,而且,我看她對你也沒什麼惡意,這麼好的事兒,你還猶豫個啥?”
他的話音很輕,可也足夠這屋子裡的所有人聽到。
陸清平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牙說道:“你給我滾一邊兒去!”
雷遠和張鉞相視一笑,白語詩和畢瀅瀅也不禁莞爾。
可在沙發另一端的古塔子卻忍不了了。
他“騰”地站起身來,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幾個年輕人:“我說你們幾個,是缺心眼兒啊還是沒心沒肺?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情在這裡情啊愛啊的,還笑得出來?”
眾人被他罵得一愣,陸清平不禁問雷遠道:“遠哥,這位是……”
雷遠走到古塔子身旁,笑道:“老爺子,您先別生氣,來來,請坐,請坐。”
古塔子“哼”了一聲,這才坐了下去。
雷遠對陸清平說道:“清平,這事兒怪我,忘了給你介紹。你可曾聽說過關於長白山的傳說?”
“啊!”
陸清平長大了嘴巴,直勾勾地看著眼前這位老者,說話都有些結巴了:“難……難道您就是古老前輩?”
古塔子也不答話,只輕輕地點了一下頭,便不再看他。
“哎呀!”
陸清平急忙拱手:“久聞您老的大名,只是一直沒有機會拜見,晚輩陸清平……”
他話還沒說完,突然變了臉色,轉頭看向雷遠,問道:“遠哥,古老前輩幾十年來幾乎沒有離開過長白山,他怎麼會在這裡?到底出了什麼事?”
問這話的時候,他已經從剛剛那個不知所措的樣子,變回了那個沉著冷靜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