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彥林似乎已經習慣了,笑著說道:“遠哥,都說了多少遍了,您還跟我客氣。有什麼事,就直接吩咐就好了。”
“嘿嘿”,雷遠有些不好意思:“咱們集團在京平北郊附近,有些別墅吧。有沒有那種比較安靜的地方,寬敞一點的,賣給我一間。”
“賣?”王彥林又笑了:“您開什麼玩笑,瞧不起我們集團是麼?我們賣別墅給自己集團主席,會讓同業笑話的。”
“哈哈哈”,雷遠也笑了:“是我開玩笑了,哈哈哈,好久不見了嘛,總找你要東西,有些尷尬。你幫我找一間吧。”
“行”,王彥林一如既往地痛快:“我讓同事查一下,然後直接讓京平那邊的負責人聯絡你。”
“好,那,謝謝了。”
“客氣什麼,有時間來集團看看我們這些老部下才是真的。”
“嗯嗯,放心吧,找時間我一定去。”
結束通話電話,雷遠感覺有些異樣。
白老和於老師已經出了房間,不知道他說了什麼,可在一旁聽著的白語詩,張鉞和陸清平,都瞪著眼睛看著他。
雷遠臉一紅,問道:“你們……幹嘛這麼看著我?”
陸清平說道:“聽你打電話,弄一套別墅就像我們去買菜那麼簡單……”
他說完,白語詩和張鉞也紛紛點頭。
雷遠笑了:“你們神經病啊,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八卦我……”
說完,他抬手打了陸清平一下,這一下牽動了手臂上的傷口,疼得雷遠“哎呀”一聲,眼淚差點掉下來。
眾人急忙收起玩笑的心,陪著雷遠回到自己的屋子。
雷遠說道:“我想自己躺一會,感覺好累。”
白語詩拉著張鉞,對雷遠說:“那行,你休息吧,我和張鉞去師父那裡,告訴她我們要搬出去的事,也順便商量一下訓練計劃。”
陸清平也說道:“我在隔壁鉞哥的屋裡,你有什麼事就叫我。”
“好,謝謝。”雷遠答應一聲,便躺了下去。
大家都出去以後,雷遠又坐了起來,他傷口疼痛,根本就睡不著,可他又不想讓大家擔心,才謊稱要休息。
他在床上盤膝而坐,閉上眼,用吳教授指點自己的方法,試圖再試試排出一點毒素。不一會,他額頭冒汗,身體虛弱地一晃,靠在了牆上。
毒素似乎是又排出了一點點,可是疼痛感卻絲毫沒有減少,雷遠心想,再見到那個馴養異獸的傢伙,一定不能輕易放過他。
且說那人,被雷遠以疾風之勢擊中後心,“哇”地噴了一口鮮血之後,頭也沒敢回,隨著異維空間的散去,他也隱藏行跡,消失在人群中。
他把黑色大衣緊緊裹在胸前,擋住前胸的血跡,步履蹣跚地走著,終於在一座商場的前面停下。
他走進去,乘電梯下到了地下停車場,轉彎抹角地上了一輛麵包車。
駕駛座上有個人,一看黑衣人進來,急忙坐直了身體,問道:“力哥,你沒事吧。”
黑衣人在後座,向前擺擺手:“沒事……先回去吧。”
說完,便靠在座椅上,仰著頭,一言不發。
開車的見狀,急忙啟動車子,緩緩開了出去。上了大路,才逐漸提速,駛向工業園方向。
工業園位於城市的東南角,是一片剛剛開發不到十年的大型綜合園區,裡面不僅有多種行業的工廠,宿舍,甚至連郵局,醫院等基礎設施都配備周全。
麵包車駛進一片宿舍樓區,停在其中一座六層樓的下面。司機下車,確認周圍沒人之後,拉開側門,扶著黑衣人下了車。
黑衣人在車上休息了一陣,精神和體力都恢復了不少。黑衣人扶著他,走上樓梯,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