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龍虎天宗路上。
江天諭看著手裡三個拳頭大小的雕像，三個雕像都有些奇怪，像是人首蛇身像，三個雕像的面相都不一樣，顯然並不是同一個人。
看著這幾個東西，何秀晴這位王族供奉老嫗似乎很熟悉，道：“這是黑龍教的聖物神像。”
“凡供奉神像之人，皆是黑龍教虔誠信徒。”
江天諭眉頭輕皺，供奉神像、虔誠信徒......
他打量著手中的神像，就憑著他感悟圓滿的五階鍛兵師傳承巨象百神法，自然能夠看出這東西有點玄妙，並非普通的神像那麼簡單。
隱約間，在這上面似乎還能感知到神唸的氣息？
而在這神念氣息之下，則是蘊含著一股隱藏極深的陰森魔道氣息。
他看向老嫗道：“這神像有何作用？供奉神像又有何說法？”
何秀晴神色微凝低聲道：“黑龍教之所以為魔道，並非是因為他們心狠手辣，心思歹毒，更不是因為他們覬覦離陽王朝。”
“而是他們修行著魔道法門。”
頓了頓，何秀晴又道：“黑龍教赫赫有名的魔道法門，就是傳聞中的黑龍聖尊長生法，需要聚攏大量信徒為其立下黑龍神像，最終修成一方神體超脫天地而長生。”
江天諭、何昭儀等人聞言臉色皆變。
長生法？
江天諭呼吸都急促了一些，連道：“當真能長生？”
何秀晴聞言卻搖搖頭道：“那就不清楚了。”
沉吟片刻，何秀晴又看著江天諭低聲道：“王族曾經得到一門黑龍教魔道法門殘篇，據聞那殘篇就是從黑龍聖尊長生法脫胎而來。”
“但根據那殘篇記載，要是修至武道七境，最多能活五百載。”
江天諭聞言心驚駭然，武道七境就能活五百載？
這麼長壽？
須知他得到的十二階超凡法陰陽玄武尊神法，修煉至十二階圓滿，最多也就是五百載壽元的程度。
那什麼殘篇竟然武道七境就可以！
就在江天諭都有些心動的時候，何秀晴忽然又道：“不過，那是魔道法門，一旦修行必將墜入魔道。”
“或許你們並沒有見過真正的魔道，與黑龍教真正的魔道相比，如今離陽王朝內這群小魔崽子都只是一群嘍囉。”
“魔，沒有自我。”
江天諭聽著有些迷糊，“什麼意思？”
何秀晴斟酌著更簡潔明瞭道：“就是說，一旦成魔，那將人不成人、鬼不成鬼，已經不是原來那個人。”
“信徒香火雖好，神體長生雖好，但那麼多信徒的香火匯聚在一起，卻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抵禦其中的汙穢。”
原來如此。
江天諭神色微變，有些心驚，原來這才是真正的魔道嗎？
他與黑龍教、黑龍榜接觸不多。
甚至踏出石塘城也才幾個月時間。
而這幾個月時間裡，他大部分都還是閉關修煉的狀態。
別說是瞭解黑龍教、黑龍榜，哪怕是龍虎天宗他都還不怎麼熟悉呢。
自然，對於黑龍教、黑龍榜為何被稱為魔道是一無所知。
而這些時日裡，他遇上的所謂黑龍教、黑龍榜魔頭，也只不過是依附於黑龍教、黑龍榜外圍的枝葉。
如果真的像是何秀晴所言，那這黑龍教的魔道法門黑龍聖尊長生法可絕對不簡單。
而能夠修煉這般可怕魔道法門的人，或者說是黑龍教、黑龍榜那群真正的魔，能簡單？
江天諭詢問道：“離陽王朝有真正的魔嗎？”
何秀晴卻搖頭道：“不知道，或者說是，很難說。”
蹙眉思索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