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有味,嘖嘖稱奇,牧羊第一次品嚐血藥。
“謝公爺信任,康藏拉罕永為中原屏障,誓不言叛!”
“油炸爬蚱...”又有特色菜...
百餘道菜依次品完,百餘婆姨定睛牧羊,一時氣氛凝重。
花熊搬出美酒,有榕城雜釀、瀘縣小窖...
牧羊靜靜地喝酒,渝大袍哥捧罈子傾倒,好像,喝酒而已。
“公爺,真不能放過渝大?”獻血藥的老婦人憤怒。
牧羊還是喝酒,眼皮都沒有撩一下,老婦人更怒:
“渝大從未資敵,也未參予針對漢人的行動,憑什麼要死?”
牧羊抬頭,淡淡地回懟道:
“渝大憑什麼不能死?”
呃?老婦人呆住,一干老婆姨錯愕,連渝大袍哥也失神。
百餘老婆姨代表百餘強橫勢力,是西南的土著、地頭蛇,憑她們的背景,不能力保渝大無事?任誰,都要仔細地掂量,反覆斟酌。
而牧氏、牧羊連戰連捷,越打越強,欲借勝利之威踏滅桀驁地方勢力,渝大袍哥的老婆姨不該為夫君作保,而是擔心孃家會不會遭受池魚之殃,強若北狄汗朝、蜀王衛城都不是對手,何況土司?
渝大袍哥、一干老婆姨不能回答?牧羊就給出該死的理由。
牧羊的聲音不大,而朝天門碼頭都聽得見:
“渝、荊百萬袍哥是你們的私軍?他們的一切,該由你作主?”
一干老婆姨臉色驟變,渝大袍哥面如死灰,牧羊起了殺心。
見渝大袍哥不回答,牧羊的語聲漸厲,迭問道:
“渝大、荊楚憑什麼將他們的命運,交與不相干的林召彥主宰?”
“太原之戰,六龍頭率人與異族並肩作戰,六龍頭不是漢奸?”
“蘇北決戰,三龍頭置民族大義不顧陳兵閩北,不是助敵?”
“劍閣之戰,袍哥會第四、第五、第七、第八、第九、第十龍頭齊聚相助玉狼林召彥,數十萬力夫、袍哥死於非命,你能撇清干係?”
隨著時間推移,隨著林召彥的身份曝光,一系列隱秘曬了太陽。
力夫引以為傲的袍哥會,不再是俠義的代表,而是,深深的恥辱。
袍哥會的大龍頭是林召彥,異族首領狼僕的三弟子玉狼!
除了渝大、荊二,袍哥會其餘龍頭都參與了異族的行動。
但是,作為袍哥會的基本盤,渝都、荊楚的袍哥能撇清嫌疑?
渝都袍哥會,除了朝天門的十萬力夫,其餘的都葬身劍閣!
你說不知情?怕是豬都會笑你!
乾癟的嘴唇蠕動,終是一聲長嘆,渝大袍哥無法為自己辯駁。
林召彥不是沒有徵調朝天門碼頭的力夫,而是渝大袍哥抗命。
林召彥日落西山,敗亡是早晚的事,渝大袍哥想重新做人。
然而,渝大袍哥沒想到林召彥會敗得如此快,且是如此徹底,更是低估了牧氏的實力,即使強如中原名將蜀王衛城,也是不堪一擊。
疾風掃過巴蜀,牧氏全殲渝都城防軍,又包圍控制朝天門碼頭。
渝大袍哥連象徵性的割席“機會”,也沒有!
唉,大錯已鑄成,還能回頭?
渝大袍哥是渝都一霸,耳聰目明,牧氏清算舊賬不會手軟。
而且,是說到做到!
又老了十歲,渝大袍哥離黃泉又近了一里地,已風燭殘年。
“老朽罪孽深重,自不敢得到公爺的原諒,請放過身邊人。”
一干老婆姨匍匐,淚泣道:
“我等願當牛作馬,只求公爺放過夫君!”
牧羊還是喝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