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重弩鐵箭,鹿死誰手仍是兩說。
沒有往前衝,因為不需要,數十萬輛棚車,足夠牧氏忙幾天了。
真如是?
答案是否定的!
牧羊一行正靜靜地“打量”蜿蜒數十里的棚車。
“公子,再放一把火燒吧!”牧壹的建議不算離譜。
假如林召彥逃出劍閣,再一炬燎了木棧道?則主客易位!
懶得理你!
如此狹窄的區域放火,不怕燎了自已?
百里盤山的大火,令牧羊見識了大自然的威力,也留下心裡陰影。
“大師姐,佈下大霧,再撒下瓢潑大雨!”
水安安望向一處處山澗,又瞟過升騰的淡霧,心裡有了底。
陣陣低吟,一片霧往前延伸,罩住五十里簡道,又有雨降下。
五十里指簡道的長度,直線範圍不足三十里。
牧壹撇嘴,小混蛋常放火燎人,也怕林召彥狗急跳牆,一把山火燎起與牧羊同歸於盡,沒想到,混不吝的小混蛋,也是怕的時候?
似察覺牧壹幸災樂禍,牧羊心裡有了計較,吩咐道:
“十教官、六總兵打頭陣,所有重灌騎兵參戰,立即出發!”
呃?
什麼意思?見誰都望來,牧拾不得不硬起頭皮,向牧羊請教方略:
“大統領,是不是把棚車全部掀走?”
牧羊一滯,又玩味,低聲道:
“你們只管殺人,不用清道!”
如此大善!
十教席、六總兵頓覺輕鬆,數十萬輛棚車?想一想足令人漰潰。
一聲令下,十教席、六總兵鑽進重灌甲車,換上厚重甲鎧。
足足七萬人,是下了馬的重灌甲士,人手一棍黑漆漆的棍子。
分成兩隊,走的道側,十教席、六總兵各領一隊。
牧壹不是真的混不吝,而是拎得清,任務?是清除重弩的威脅。
十教席是牧氏名將,更是源陸的頂尖武者,感知十分強大,足以察覺隱匿的重弩、及林召彥麾下的強絕人物,再群毆殲滅之。
很感慨,沒想到啊,十痞子也成了名人!
沒有意外,不僅駑馬拽走了,所有棚車裡空無一人。
霧越來越濃,雨越下越大,視線十分模糊。
殿後的重灌甲士消失身影,牧羊騎馬前行,水安安錯愕。
數十萬輛棚車塞滿了簡道,你怎麼過去?
白馬消失,兩騎灰馬也不見了,水安安打起精神驅策駟馬。
彷彿是幻覺,簡道空空蕩蕩,哪來的棚車?
止住好奇,壓抑驚悸,水安安波瀾不驚地,繼續施術!
“不好!牧氏出動重騎兵,硬撼過來了!”斥候兵六神無主。
佈置警戒是基本功,牧氏大軍的行動,瞞不住斥候的觀察。
詭譎的事發生,蹲守道側坡上的斥候,不知簡道上的事。
除了遊哨看見奔走的鐵疙瘩,其餘的,一概不知。
林召彥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自己的重騎兵不足,不是對手。
思忖半晌,林召彥的老臉猙獰,惡狠狠地嘶吼道:
“點火!大不了拚得魚死網破!”
麻子打呵欠,全體總動員,埋伏簡道兩側的心腹立即動手。
拽來一袋松香,金燦燦的優質松香,燃點低,火力足。
“嘭!”一團火焰升騰,點火人躥走,再不逃,來不及了。
三千堆火,是三千袋優質松香,什麼樣的山,都要熊熊燃燒!
“呵呵,真被你料中了!”夜靈輕笑,林召彥真敢同歸於盡。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