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造到致命傷害。
但是,從未受過傷痛的健馬,驟然遇襲受傷?肯定會受驚!
“咣咣咣…”狂奔亂跑的驚馬肆虐,千輛重灌甲車連環相撞。
“鏘鏘鏘…”密集的金鈸聲敲響,一匹匹健馬扭頭奔跑。
健馬是戰馬,聽得懂鼓催戰、金鳴收兵的慣例,故而不會再亂。
“阿骨疤,你找死啊!”震天的爆喝聲響起,又有人影飛起。
縱躍,快速跳上馬背,一拳拳砸下,馬更驚,車更快。
“馬瘋了,趕緊迴避!”又是爆喝聲,有驚怒,更有無奈。
健馬披了重鎧,區區拳擊豈能奈何?拖拽重灌甲車直奔軍賬。
有了命令、提示,軍賬中的北狄蠻子四散,只恨爹孃少生兩條腿。
一往無前!第一輛甲車無視一切,勇往直前穿透第一座軍賬,又奔第二座,身後?還有數不清的重灌甲車匯成洪流,奔向一座座軍賬!
目瞪口呆!
阿骨打大汗、慕容汗後,及六位總兵呆看驚人的一幕。
阿骨打大汗苦澀,憑老賊的經驗,豈悟不透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大漠漢子是天生的軍士,個個悍勇、無敵。
問題,是出在健馬上!
不比犬狨胡人年年征伐,健馬習慣了戰傷環境,受傷不是意外。
披了厚甲、重鎧,拽車的健馬從未受到傷害,故而出了意外。
才持續一柱香,一千輛甲車漸行漸停,力氣耗盡了,跑不動了。
一片狼藉!
約有三百座軍賬成了廢墟,人員傷亡可忽略不計。
深呼吸,阿骨打大汗漸漸穩住心神,赤紅的眼眸惡狠狠望向雍關。
彷彿有感,正津津有味閒看熱鬧的南霸天,與遙遠的阿骨打凝視。
說遠不遠,才五里而已,臉颳得溜光的南霸天抱拳:
“阿骨打老賊是吧?還是回去喝兩壺奶壓壓驚,如何?”
江湖人士不積口德,下九流的混混更是不堪,南霸天深諳此道。
阿骨打大汗抿嘴不語,跟混混嚼舌根太掉身價。
慕容汗後凝目,南霸天忍不住猛打寒噤,頭一縮,陪笑道:
“哦,親家母來了?歡迎您來雍城作客!”
慕容汗後一呆,身後二子、一女面面相覷,我們不是來作客的。
阿骨狼不服,陰笑調侃道:
“小南,讓我們過去,封你做大王如何?”
“人頭留下,我放你過去!”南霸天的嘴炮一流,不會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