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肇渚是殺伐果決的大帥,手握絕對權力的總督,不是空談書生。
不懼疾言厲色、不怕危言恐嚇、不會理睬蠅嗡狗吠。
大帥一聲令下,江南一都、五行省進入臨戰狀態。
更始帝傾全國之力,為林召彥拼湊了五十萬新軍,時間是半年。
而江南行轅的新一鎮、新二鎮二十萬人馬,從籌備到成軍,僅用了一個月,而且,新兵的年齡是十五至二十五之間的青、少年。
莫欺少年嫩,十五歲的少年,統統是廂軍預備營畢業的合格丘八。
籍兵制成為歷史,而江南行轅另闢蹊徑,組建了廂軍預備營。
自願的前提下,家長可將年滿十歲的男童子、女童子,送去諸郡廂軍的預備營混操,食宿免費,家長還享受官府的優惠、優待。
僅此不足令人心動,而是招募軍士,優先錄取預備營的畢業生。
江南富甲源陸,籍兵制消亡後,江南丘八的薪餉,哪怕是縣城的守備隊軍丁,一人就能養活一個普通人家,廂軍、禁軍的待遇更高。
從軍,成了僅次當官、做吏的第二優先選擇。
肥城府是肥城,徽省的省城。
肥城鎮軍,是曾經的康都五營禁軍之一,直屬江南大營的六鎮之一,而肥城府的城防軍、郡廂軍、縣守備隊,由徽省將軍府統領。
肥城鎮軍的大營,是肥城的北郊,是大片荒山野嶺,自成體系。
新一鎮、新二鎮的野戰大營,佈置在徽省的宿郡,處於徽省的西北角上,利於北上馳援魯省、西進策應東京,是作為戰略預備隊使用。
江南魯省的西北面與燕雲十八州的薊州接壤,綿延不絕的山脈成了天然屏障、分隔線,不利大軍穿越、運動,輕騎奔襲是笑話。
徽省的西北,與魯省相似,也是長長的山脈,將徽省與豫省分隔,區間有數不清的簡易小道連通,東京失陷?胡騎則可踏進江南。
新朝的軍事調整大白於天下,林肇渚不計前嫌苦勸更始帝改弦更張,請分調兩鎮洛陽兵入晉駐防,再輔以配套的軍事部署,才是正道!
更始帝執迷不悟,千防萬防,首防家賊,竟連林肇渚都慌了?
更始帝尤是自以為計,又疾言厲辭以懟,林肇渚失望,終於死心。
林肇渚久掌軍權,諳熟源陸的地緣軍事,增建兩鎮新軍恰到好處。
新軍不是禁軍,即使全套裝備雷同,也不是禁軍。
新軍的軍士十分優秀,軍事素養過硬,卻不能與訓練有素的老兵痞子相提並論,需要掌握制式兵器,需要時間訓練,需要磨合…
然而,高麗棒子潛進遼東野原,燕雲十八州的胡騎揚蹄,南侵不再是虛無縹緲的話題,或許,就是明天,胡哨、馬嘶近在咫尺!
新軍形成戰鬥力,需要時間。
而總兵林飛足、總兵林飛雁,缺的,就是時間!
作為行武世家的精英,諳熟成軍的每一個步驟、細節,無論是林氏、還是牧氏,或有速成的應急措施,好像,統統不適用。
研究戰例,沒有適合的戰例;
請教耆老,好像,是玄而又玄,除陡生悶氣,沒卵用!
天無絕人之路,林飛足認識牧羊,林飛雁敬仰牧羊,而牧羊是傳奇性人物,不拘俗套的“成名”人物,貎似,牧羊沒敗過,沒吃過虧!
呃,錯了,牧羊就被無良的舅舅坑過,從來沒佔過便宜。
牧羊不吝“賜教”,給出的建議,是一個字:戰!
不是故弄玄虛的老貨,牧羊不會讓表弟、表妹去猜、去悟!
戰,貫穿一切,融入軍營、融入日常,吃飯跑茅房,都要有戰!
兵頭、頭目、頭領、管帶、標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