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
倆老眼一翻,朱大頭不悅,是大大地不悅:
“師妹,你想欺師滅祖?”
行走江湖,除了掛嘴邊的道義,最重要的,是忠誠。
亂了規矩,失了忠誠,龐雜的朱氏就是一盤散沙。
老巫婆一滯,蒼白的臉上泛起紅暈,訕訕道:
“師兄,朱氏盡多天驕,為何選一愣、一傻主持大局?”
眼神悠悠,朱大頭淡淡道:
“不愣弄不過混蛋,不傻騙得過奸商?”
老巫婆一呆,低頭沉思片刻,貎似,很有道理。
朱氏吃的是陸上的飯,一旦舉旗,是搶別人的飯碗,除了拳頭要硬,更要有存在的理由,譬如,低進高出,利潤空間越大,越有底氣。
牧氏不入朱氏的法眼,但是,牧羊的麾下,有大票的水軍!
而且,林肇渚跟牧羊是一家人,新朝的水軍全入牧羊掌中。
林肇渚踞江南,牧氏佔了河套走廊,佔盡了天時地利。
水路運輸,具有得天獨厚的成本優勢,朱氏對牧羊“情有獨鍾”!
更妙的是,沈足金跟牧羊也是一家人,是奸商裡的人傑。
耆老是老賊,早將牧羊扒得底褲掉,派了一愣、一傻提前佈局。
沒曾想,誰見誰頭疼的小混蛋,居然,認可了朱袍、朱菲。
像康都花無影送來的賀禮,是由康都《如意山莊》啟程的鉅艦運到洛陽的《如意水行》,再由朱氏的大車送來東京,利潤非常可觀。
江南是魚米之鄉,聞名源陸的繁華之地,盡多奢侈品。
而東京乃新朝的都城,是最大的銷金窟,不怕物貴,是怕沒有。
是的,林肇渚與帝交惡,除了上貢一成的稅賦,其餘的,甭想了。
更令人無語的是,陶朱氏惡了林肇渚,又被逐出江南。
朱氏瞅準了“商機”,才會毅然決然地提前佈局,先將洛陽城的子嗣遣散,只留少量弟子應景,再整合分舵、據點的資源。
試執行,早就進行了,效果不錯。
今天是好日子,源陸的朱氏據點,都要掛上《如意車行》號旗,《如意車行》將成為朱氏的總舵,天下朱氏,包括老祖,要齊齊聽令。
車水馬龍,遙望洛陽至東京的官道,滿載貨物的大車,還有載五十人的廂車不絕於途,朱氏的廂車早就運營,生意出奇地好。
一條長龍游走官道,大車插著小旗,《豫*如意車行》迎風飄揚。
一百駟馬大車上碼的是布匹,等同金子的綢緞,江南刺繡,足足有百萬數,價值百萬兩金珠,次後五十輛,載的是花粉、香脂、花露水,全是價值昂貴的奢侈品,價錢老高老高的,女人的最愛。
僅一趟貨的價值,就值二百六十萬金珠!
一千健騎遊走,不停地打量、警戒。
轉過一個岈口,為首的壯漢突頓,身體前傾抱拳,朗聲道:
“洛陽朱氏運了一批日用品,借貴地行走,請給一個面子!”
有情況!一輛輛大車緩緩停下,一千健騎結陣保護。
被發現了?
笑聲起,一騎灰馬躍出,紅裳人大笑。
“呵呵,又見面了!”
又一騎灰馬縱出,跟在牧羊身後,艾思的眼神熾熱。
“咴嚏嚏...”一匹匹健馬狂奔,將一百五十輛大車牢牢監住。
足有五千騎!手握機弩、馬掛鐵棒的健騎。
艾思捏住不老實的花熊,輕笑道: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想打山前過,留下買路財!”
住口不語,五千頭插鳥毛的漢子狂笑,一齊應和:
“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