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古石炮,威力果然不凡,甫出手,就將王湯平自詡的銅牆鐵壁、縱深達五里的銅牆鐵壁,轟得七零八落,潰不成軍,很快失守。
大駭之下,王湯平調集所有力量,於十裡外重新佈置防禦陣地。
又是一道銅牆鐵壁!
除了銅牆鐵壁,王湯平想不出還有什麼,能抵禦江南五鎮的攻擊。
逃走,是潰敗的代名詞。
王湯平承受不住失敗,甚至,是全軍覆滅的後果。
撤退,有組織的撤退,最大限度保住有生力量的撤退,才是正途。
儲存實力,需要拆解官道兩側山堡的裝備,並儘量帶走。
需要時間,需要喘息的時間。
非常緊張,心都提到嗓子眼,王湯平的眼裡,佈滿了血絲。
眺望十里外的路口,望著忙得腳不沾地的人群,王湯平的嘴角滲出絲絲血跡,雙拳捏得“嘎吧”響,挺拔的身軀緩緩佝僂、顫抖。
迅速拆下破損的車軲轆,換上新的,再拽來四匹健馬充作駟馬,只要底盤完整,無論重灌甲車,還是重型弩車,都會被迅速拖走。
底盤毀損?車輛算是散架,會被麻溜地拆解,分裝板車上。
拖走,統統拖走,連破軲轆,也要拖走。
方向,是徐郡。
不用猜,那裡有林島兵器工坊的分站,規模不小的維修站。
王湯平大悔,是腸子都悔青了!
小傢伙牧歡樂的話,應驗了。
佔了主場優勢,江南五鎮的戰爭恢復能力超強,能隨打隨補,可最大程度地保持戰力,而異族大軍得不到有力的補充,越打越弱。
異族聯軍不能一舉擊潰江南五鎮?或一戰重創之?
失敗,是必然的結果,是註定的結局。
王湯平率大軍遠攻徽省?雖艱難,而林肇渚更難!
主客異位,誰勝誰負還是兩說,林肇渚想勝,付出的代價不會小。
五里官道疏通了,王湯平的呼吸粗重,拚命的時刻到了!
嚴陣以待!
不用長官提醒,不用督戰隊威嚇,誰都知道,決勝負的時刻來臨!
呃,才兩戰,勝負已分,負隅頑抗罷了。
被遠古石炮打寒了心膽,棒子、胡蠻子成了悲壯的哀兵。
稍輕鬆,開進官道的,不是嚇人的遠古石炮,重灌甲車、重弩車。
佈置好放御後,才有數百架遠古石炮躲後面戒備!
山堡被拆除,一架架臨時架設的重弩、機弩拆走,場面為之一清。
撤了?
王湯平不可置信地揉眼,反覆確認。
嚇人的遠古石炮,緩緩移走,往後走,又是重灌甲車、重弩車。
何不一搏?王湯平遲疑半晌,才強摁住躁動的心。
出口往裡的五里官道,散落著凌亂屍體,異族聯軍的人員傷損並不太嚴重,王湯平得到準確的戰報,約十萬重弩射手喪命。
清靜了,五里官道,加上官道外十里,全部成了緩衝區。
王湯平迷迷糊糊,林肇渚何不一鼓作氣,徹底擊潰異族聯軍?
切!
林肇渚是積年名將,豈會坐失戰機?
江南五鎮屯積的石蛋子告罄,五百架遠古石炮?差不多報廢!
王湯平的評價沒有錯,遠古石炮是非常雞肋的重型兵器。
構成弓、弦的兩條扁鋼,是林島兵器工坊反覆煅造、錘鍊的合金鐵,材料難加工,廢品率太多,共加工的一千條,成本十分高昂。
即使石蛋的加工,要求的精度、光滑度極高,廢品成山!
更令人漰潰的是,扁鋼受偉力拉拽,很快超過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