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終於急了,“姓艾的,你說清楚啊,是你答應準備婚禮的,我們準備啥呀,啊?”他抱著他的小兒子咋呼著。
艾英笑了,又轉身看著他們,“準備啥?準備錢?”她突然嚴厲地說。
大哥急了,蹦著說:“憑啥,我們準備錢啊,你要操辦婚禮的,憑啥我們準備錢!”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著,爸爸小聲地對媽媽說:“哎呀,才開始啊,才開始啊!”
媽媽逗著平平說:“哎呀,擔心啥呀,這樣的事兒,咱經歷的多了,天天這樣擔心的,不得死啊。再說啊,就是鬧,能鬧出啥呀,等著吃大桌(喜酒)吧,哈哈哈。”
哥哥姐姐們頓時就惱了,“為啥,為啥呀,我們準備啥錢啊?”大姐氣惱地跺著腳說。
艾英又笑了,“啥錢,你們都是哥哥姐姐的,到時候不得拿喜錢啊,磕頭禮錢(皖北地區小輩的或平輩的年齡較小的兄弟或妹妹結婚,長輩或哥哥姐姐們給的喜錢)。你們也照照鏡子,一個個的當姐姐的,當哥哥的,還能拿起來嗎?還能放得下嗎?丟人的玩意兒,滾蛋,別耽誤我給常書準備婚禮呢!”她擺著手攆他們走。
在回家的路上,爸爸媽媽和哥哥姐姐們都沉默了,不過心裡想的事兒,都是一樣的。他們想著如何避免被艾英給“騙錢”了,想著如何收拾我和艾英,想著如何看我的笑話呢。
2月6日,下午,艾英給大柱叔和二柱叔打了電話,讓他抓緊組織敬老院裡的樂隊準備一下,先演奏起來。
2月7日凌晨,艾英找了兩個菜販子幫忙,往家裡送了比平時多了四倍的菜。
在凌晨四點十分,趕到敬老院的時候,艾英就從三哥家開始,一家一家的敲門了,把哥哥姐姐們、姐夫們、嫂子們,全部給叫起來了。
在他們的無聲或唸唸有詞地憤怒中,艾英掐著腰站在門口的路邊,對他們咋呼著:“姓常的,我告訴你們啊!明天,你們的弟弟三婚,就是第三次娶媳婦,你們要有錢出錢,有力出力!現在起來,先摘菜,然後是切菜!”
哥哥姐姐們都蜷縮著身子,氣壞了。
“滾!別人結婚,你屁顛屁顛的。滾,不知道丟人,自己的前夫,都第三次娶媳婦了,還跟個傻子似的的,幫著張羅婚禮呢,丟人,滾!”二哥非常氣憤地咋呼著,拉了拉被子。
艾英站在黑暗中笑著說:“我說啊,這事兒啊,咱自願啊!不過啊,你們誰要是不幫忙,我肯定給常書說,將來啊,萬一有啥事兒啊,後果自負啊,後果自負啊!”她說著就囂張地上車了。
在她發動車的一刻,二柱叔有點擔心地跑到跟前說:“艾英啊,咋弄啊,他們要不幹,累死我們幾個也幹不完啊!”
艾英笑了,下車了,進了敬老院,猛地敲著爸爸媽媽的門,“哎哎哎,別裝了。我知道,你們倆,一對老狐狸,別裝了啊。我警告你們啊,今天十點前,看著,你們那堆沒臉沒皮的兒女、女婿、兒媳婦,把菜摘好,把菜切好,不然的話,就讓你們在桃花街上難堪,我走了啊!”她拍著門說著。
:()和前妻的幸福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