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有點傷感了,“叔啊,我們都回縣醫院吧,我去哪個科室當護士都行,常高,就做個一般的醫生,醫院裡看著安排就行,只要不給開除就好。”她搓著手,充滿了擔心。
在我養父還在沉吟的時候,我養母非常焦急地對我養父說:“老李啊,這事兒,啊,好不容易有今天的結局,必須幫忙。不然的話,常常老是跟著艾英,這算咋回事兒啊。抓緊的,多罰點錢,就多罰點錢,還讓常高,去縣醫院幹他的內八科的疑難雜症去。”她轉臉對著大哥,“常高,人生,有得有失,有兒子了,曹妙也原諒你了,還要養著常常,你這是八輩子的福氣啊,好好珍惜啊,好好珍惜啊!”
大嫂聽著聽著先是笑了,隨即就哭了。
晚上,呂小美給艾英打了電話,她們聊了將近一個小時。
呂小美決定還是回來,親自和常常談談,親自和大哥大嫂談談。
但看著熟睡的常常,艾英還是盤算著,如何才能“敲詐”大哥大嫂一筆。
在艾英為這事絞盡腦汁的時候,爸爸“病”了,而且“昏迷”了。
她高興了。尤其是她在詳細地問了媽媽關於爸爸昏迷的前因後果,她初步判斷,和宋剛一個毛病:玩遊戲累的!
但她還是抓住了契機,在爸爸偶爾“清醒”的瞬間,告訴爸爸:“爸,我知道你是裝的,你想想啊,你要是讓哥哥姐姐們知道你是裝的,有你好果子吃,要裝,就一定要裝到底!”
爸爸偷偷地點頭一下,小聲地說:“你說咋辦就咋辦。”
在艾英收取醫藥費的時候,大哥大嫂非常痛快,且沒有過多質疑地帶頭給了錢,其實,就是為了以後收養常常做準備的。
在我結婚的婚禮上,大哥和大嫂也帶頭多拿錢的。
反正大哥大嫂就是抓住一切機會,去滿足艾英“貪財”的心理。
在正月十四的時候,呂小美總算買上了火車票,火急火燎地趕來了。
正月十六凌晨一點十分的時候,她就到縣城了。
她都沒有想起來乘坐計程車啥的,就扛著笨重的行李奔向了城河邊的家裡。
等她在匆忙的乘客、計程車司機與其他路人的好奇觀望下,都沒有顧得上害怕,就到了家裡。等她氣喘吁吁地看著黑魆魆的城河和臭水溝,以及偶爾有零星的燈光,呂小美才後怕了。
當她想敲門的時候,看著夜深人靜的,又怕耽誤艾英她們休息,就依著門,摸著砰砰跳動且害怕的心,猶豫著。
但大門卻突然開了,呂小美和開門的人,都摔倒在地上。
等呂小美驚恐地爬起來時,開門人的手電照著了她的臉,並驚訝地說:“哎呀,小美,你咋不打個電話啊,你看看你,我算著火車會晚點,正準備去接你呢,唉。”
呂小美知道是艾英,也不害怕了,情不自禁地抱著艾英痛哭起來了。
正月十七,2006年的2月14日,呂小美一直睡到上午的十點多才醒來。
等她歉意地穿好衣服,走出我和艾英過去的臥室時,看到我養母和前岳母都正忙著家務呢。
:()和前妻的幸福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