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衡站起來了,左手掐著腰,右腿抖動著,得意地笑著說:“艾英,艾主任,尊貴的清朝皇族格格,你今天,你要敢親老劉(劉春正)一下,不管是哪兒,以後,你打官司,只要是和我們哼哥打,我都免費接了,免費,免費,記住,免費!”他很是自信甚至自負狂傲地說,還像跳迪斯科一樣地搖擺著身子。
艾英害羞了,她非常難為情地看著我,低下頭,再看著我。
孫滿意也興奮了,“格格,你算算啊,打一次官司,律師費是一千二,這還是現在價錢,以後還要漲價的,十次最起碼一萬二,你賺大發了,反正,親哪兒都行啊,哈哈哈,親一個,親一個······”站起來鼓掌說。
季叔這個時候也不分大小、長輩晚輩了,也拍著手叫著,“親一個,親一個······”但看到我的時候,又害羞了,還是小聲地叫喊著,同時,忙著手裡的案子。
劉春正也激動了,“只要你現在親我,不管哪兒,哪怕屬於我的東西都行,咋樣?以後,只要你和我們哼哥打官司,我們四個隨便你選,不要錢!”他非常豪氣地說。
艾英看著我,我不置可否,她的表情痛苦了一下,隨即嚴肅地說:“好,空口無憑,立字為據,你們都是律師,到時候你們賴皮咋辦,來來來,寫下來簽字蓋章······”她說著拿著劉春正桌子上的稿紙,遞給他們。
他們自以為是玩笑,所以,他們三個趴在一起寫著,狂笑著,並簽字了,遞給艾英。
她看了看,“按手印。”艾英笑著說,他們三個瞬間猶豫了一下,但還是笑著按了手印。
艾英又笑著找季叔簽字、按手印,但他笑著卻推脫了,“你們年輕人的玩笑,不參與,不參與。”艾英急忙收起了字據,快速地走到劉春正的辦公桌邊,找了一下,拿了茶杯,用開水洗了幾遍後,舉起茶杯,就像一個魔術師一樣,走在我們中間走著。
停下來,帶著神秘地笑容,“老劉,是你的東西不?”她問劉春正說。
這時,劉春正才意識到問題了,“是呀,但這······”他想換個東西,甚至想反悔了。
艾英指著他,又指著戴衡和孫滿意說:“別反悔啊,誰敢耍賴,我就踢死誰!”她說著看著她們,眼神非常犀利了,“看好啊,我這親了啊,一下,兩下······”她非常認真地親了茶杯三下,“三下,好啦!”然後,直接把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現在,戴衡他們真正地後悔了,臉上的笑容也尷尬了。
季叔有點生氣了,踢著地上的玻璃碎片,“這次,是戴衡,下次,是孫滿意,第三次是老劉。以後,我打官司,就按照這個順序輪!”她非常嚴肅地說,“對了,順便告訴你們一聲啊,從去年八月份到今年三月份為止,我每個月起訴常書一次。現在是起訴了八次,傳票會按時寄來的,你們做好準備吧,這是證據!”她說著掏出一打紙,放在戴衡的桌子上就走了。
戴衡看著那些紙,就惱火了,指著我說:“哼哥啊,你個豬啊,你們倆曾經是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能給她的錢啊,還讓她起訴你,都像你們兩口子這樣的話,咱律所賺誰的錢去,都餓死算啦!”
孫滿意也氣憤,拍著桌子說:“屁王,我警告你,你要不能幹,自覺地滾,淨給我們找事兒了,丟人丟到家了!”
劉春正陰陽怪氣地說:“你看著你的前妻親我,不對,是間接地親我,你心裡不難過嗎,不自卑嗎,不想死嗎,你死去吧!”
我笑了,站起來,伸個懶腰,“發賤不,你們不瞭解她的脾氣啊,現在戳了馬蜂窩了,自作自受。”我去倒水了,“接吧,反正是我必輸的,只不過,律所的損失,你們要負責。”
聽到這個話題,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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