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鄉婦聯的主任啊還是什麼領導啊,走了以後,律所裡沉默了。
季叔從眼鏡框的上邊上面翻著白眼看著我,“常書啊,麻煩了,你這是上輩子偷吃誰家的香油了,還挖誰家的祖墳了,惹了這個大官啊,都代表全國婦女了,唉!”他慢聲慢語地說。
戴衡走到我跟前,用很“悲傷”的表情看著我,拍拍我的肩膀,慢慢地走到座位上,又站起來,再“抽泣”著看著我,拿起我的杯子給我倒水,直接水都溢位來,還在“抽泣”著倒呢。我急忙攔住了他,“哼哥,你命苦啊,命苦啊,我,我······”他捂著臉“痛哭”著說。
劉春正急忙攙住了戴衡,“節哀,節哀,沒事兒,哼哥死了,咱再聘請一個傻子,啊,別難過了啊!”他拍著“痛哭”得簡直要“抽過去”的戴衡說。
孫滿意非常氣憤,走到我跟前,拍著我的桌子說:“我要是你,哼哥,我要是你,······”他指著我的鼻子說,“我揍死他,就憑你這健壯如驢的身體,就憑你凶神惡煞的滿臉、滿身的傷疤,就憑你的哼哼哼,你要不揍他,你就不是男人!”他的吐沫星子都要噴到我臉上了。
看著他們看笑話不怕事兒大的樣子,我就噁心,使勁兒推了一把他,他退了幾步,一下把戴衡和孫滿意也給帶倒了。
此後,律所裡陷入了沉靜,甚至喘息的聲音都能聽到。
3月9日,在我剛吃早飯的時候,手機就響了,是季叔打來的,非常吵,“常書,常書,快來,快來······”聽聲音他很害怕。
張帆很是疑惑,但還是沒有說什麼。
我就帶著紅紅的眼睛和全身的倦意,慢慢地推著腳踏車,從西關走向難關的律所。
在我剛到南關路口的時候,站在路口的西北角,就看到了我們律所的樓下,有一群人在聽什麼人在吵吵呢。
走近了一看,又是那個婦聯主任。
她的表情,就像開展階級鬥爭,或者面對敵對分子一樣的堅決甚至決絕,好像必須要把我置之死地而後快似的。
想著她又來了,肯定又是針對我的,我也躲不掉。
等我穿過人群,準備上樓的時候,她一把抓住了我,指著我向圍觀的人群介紹著:“就是這個人啊,專門家庭暴力,欺負自己的老婆,整天把自己的媳婦,打的跟豬頭似的啊,你們看看啊,看看啊,這就是他媳婦,看看讓他打的啊······”她又指著一個坐在樓梯上的、穿的破破爛爛、滿身泥汙、滿臉鮮血、臉上紅一塊紫一塊、呆滯的表情、耷拉很長的鼻涕、頭髮又髒又亂、眼睛烏青的女人。
我仔細一看都笑了,我掙脫了婦聯主任的手,走到那個女人跟前,當我還沒有說話的時候,她小聲地說:“癟犢子,咋樣,我這樣,你覺得你能好過不!”
我笑了,抖著腿,“哼哼哼,哎呀,我的格格呀,你是穿越到清朝了吧,肯定遇到八國聯軍了,跟著老佛爺化妝逃跑的裝扮吧,哼哼哼。”我給艾英擦著臉上的鼻涕說,“哼哼哼,你也不怕自己吃了,哼哼哼。”我給她甩了,就自己上樓了。
等我上樓剛坐下後,婦聯主任就攙著“一瘸一拐”地艾英來了,“常書,我已經向鄉黨委彙報了,要對你進行綜合治理,綜合治理!”她跺著腳指點著我說。
看著都滑稽,但季叔他們幾個很是害怕。
我一把抓著艾英的胳膊,剛想到拉到一邊說話呢,婦聯主任又過來了,“幹啥,還想打啊,沒有王法了!”她開啟了我的手。
艾英趴在我的耳朵上得意地說:“我只是給她爹省了一百塊錢的養老費,咋樣,有錢能使鬼推磨吧,癟犢子!”她說著還擰了我一把。
:()和前妻的幸福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