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父和麗麗爸爸如約出發了,他們的去,只是去勸慰麗麗,並給我們的婚姻畫上句號的一次結尾罷了。
20日,下午五點半的時候,家裡的電話響了,養母接的電話,“啊,麗麗啊,媽想你啊!”第一句就伴隨著養母的驚訝,就是哭聲了,“好的,別掛啊,我給你叫啊!常書,常書,麗麗的電話,常書,麗麗的電話!”
我沒有動,我害怕我自己會心軟,導致前功盡棄了。
養母哭著過來了,“常書,你去接吧,麗麗說,你要不和她說句話,她就不活了,唉,這是哪輩子做的孽啊,唉!”她擦著眼淚非常悲傷地說。
我從被窩裡爬了三次,才爬起來,老頭急忙給我披上衣服,攙著我慢慢地挪向了電話,我想拿起電話,但手和手臂卻沒有一點力氣,我養母急忙給我拿在耳邊,“喂,別回來了!”然後,我就流著淚,慢慢地挪回了屋子。
“喂,麗麗啊,咋辦啊,常書一直不吃不喝的,現在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咋辦啊,唉!”養母哭著說。
在我慢慢地挪向臥室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了麗麗撕心裂肺的聲音,是養母按了電話擴音,“常書,常書,我要錢,我要錢,你要給我掙錢,你要給我蓋新屋,比大哥大姐的都好,你只要不給我掙錢,不給我蓋屋,要麼,我回去,要麼,我就死給你看,常書,你不接我的電話,你要聽我說話啊,常書······”聽著聽著我就癱坐在地上了,徹底崩潰了,感覺無比的窒息,只能仰著頭,眩暈地看著天旋地轉的房梁。
21日,早上七點,養父從六安打來了電話,讓我接了電話:“喂,常書啊,麗麗要和你通話,你要是不想說呢,你就聽,你要尊重麗麗,這是她最後的底線,麗麗,給你。”養父充滿著憂傷的腔調說。
“常書,我想你,常書,只要你不吃飯,我就不吃飯,只要你不好好的活著,我就不活了,我要你掙錢,掙錢的都交給咱媽,讓她保管著,我給你一年的時間,你帶著這一年的錢來找我,我們在這邊買房子或建房子,你只要不來,我就回去,聽見了嗎,我等著你!”麗麗哭著說著,但每句話的語氣,都是毋庸置疑的,我必須執行的,我知道,她說到,更能做到,“常書,每天晚上七點等我電話啊,一天聽不到你說話,我就去找你,你聽到了嗎!”
此後,每天接聽麗麗的電話,成了我人生的寄託。
麗麗的爸爸和大爺,死活不願意在鄉政府和學校看門了,他們就守著我,其實,就是守著電話,想聽到麗麗的聲音。
我給媽媽、大姐、二姐、二哥都說了,以後只要是搬運東西的活,都是我和麗麗爸爸和大爺的,另外,我也找爸爸和養父,讓他們對街上的做生意的說一聲,也找我們幹。
就這樣,我從早上七點到下午五點半,在律師事務所幹活,然後,儘快地騎著車回到街上,再去和他們一起去幹各種搬運東西的活,再在傍晚七點的時候,等著麗麗的電話。
那個跟著我來的老頭,我養父和爸爸帶著他去鄉醫院找了孫院長,在經過他的診斷後,認為:老年痴呆症,會偶爾的清醒,但只會越來越嚴重。
隨著接觸時間的增加,我們漸漸瞭解了他的情況,我對養父說:“哼哼哼,爸啊,就讓他和我在一起住吧,我能照看他,他在咱們家一天,我們就要盡一天的責任,哼哼哼。”
養父和養母對視一下,很是感慨地嘆息了一下,養父笑著說:“哎呀,我呀,我感覺,我這輩子啊,最大的成就,不是你哥和你姐出國,不是你文喜哥當多大的官,就是有你這樣有孝心的孩子,值了!”
我發現,只要老頭眼睛亮的時候,他都是清醒的,晚上,我睡在這頭,他睡在那頭,我笑著對他說:“哼哼哼,爺爺啊,我很忙,要幹活,沒有時間陪你玩,你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