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大哥都享受著坐吃等喝,吃飽休息,等著大嫂回來,再和她共享“創造孩子”的幸福生活之中。
2月9日,艾英的爸爸媽媽還是搬家了,沒有去我們新買的院子,去了衛生局的職工宿舍,要了兩間房子,一間大的好點的,作為臥室和客廳,一間小的作為廚房。
我和艾英都去幫忙搬家了,在快搬完的時候,艾強才來,笑著解釋說:“年關了,交警隊工作忙的很。”艾叔沒有理他,金姨笑著說:沒事兒!
在臨離開院子的一刻,艾英飛身一腳,就把他踹倒在了地上,在艾強發懵的坐在地上的時候,她又踢了一腳,指著艾強兩口子說:“不要臉,好好想想吧,你們還有兒子呢!”
在艾叔和金姨收拾房間的時候,艾英哭著說:“我都給你們說了,住我新買的院子,就是不聽,大過年的,就住這點地方。”
金姨擦著眼淚笑著說:“我和你爸,不想給你和常書添麻煩,我們要是住進去了,你哥要萬一再跟著住進去,到時候就請神容易送神難了,這樣乾淨了,爸爸媽媽沒本事掙錢買,給他就給他了,我倆在哪兒不能住啊,再說,等你和常書結婚了,真是在那個院子住下了,我們再去也行,這樣免得你哥他們耍賴,唉!”艾叔家實在住不下人了,他拍著我的肩膀說:“小子,艾英從小就跟著你,就是你第一次回你親媽家,她都和睡在一起,現在啊,叔的家裡是真沒有寸土,能再給我姑娘放張床了,以後啊就真靠你了!”他說的傷感。除夕,我和艾英去縣城接了艾叔和金姨,養母做了一大桌子菜,我們三家在我的敬老院裡聚餐的。春節聯歡晚會結束後,艾叔和金姨在靠街一面的,原來艾叔預留下的三樓的一間屋子住下了。
新年當天,艾叔金姨帶著我和艾英,去給桃花街上的一些曾經給他們幫助的人拜年了。
上午八點左右,艾強一家三口騎著摩托車從縣城來了。看著我的大樓,他們驚訝了,對艾英說:“艾英啊,不敢說在全國,我覺得吧,在全縣,就你這第一了,我說,你咋從小就拽著常書的耳朵不撒手呢,原來就等著這呢,哈哈哈。”艾強羨慕地笑著說。
艾英撇嘴一下,沒有理他。
過年,對於養父是喜憂參半的。
武喜、文喜兩個養子,是寄錢寄物,忠喜打了一個電話,說缺錢,不給買東西了,文喜姐也是問候一下,就結束通話電話了。
另外一個憂傷的人,是竇粉的奶奶。
年初一下午,我和艾英拿著禮品去了她家,家裡沒人,有電話在響。
聽鄰居說,去了地裡。
我們都清楚,在這樣全家團圓的時候,她是思念亡夫和英年早逝的兒子和兒媳的。
在鄰居的指點下,我們在故道邊的梨園裡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她正坐在泥土的地裡哭呢!
燒過的紙錢的灰,都被風吹的還有一點灰色的痕跡,再加上紅腫的眼睛,可以猜想她的傷心和痛苦!她已經站不起來了,我和艾英攙扶起她,她也站不住了。
我抱著她,把她放在了摩托車上,讓她坐在我和艾英中間,把她帶到了敬老院裡。
她淚流滿面,嘴唇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全身發抖,養母急忙摸了一下她的額頭,緊張地對我說:“常書,走,帶你奶奶去醫院。”
經過孫院長的診斷,竇粉奶奶由於重感冒,得了肺炎了。
晚上,竇粉打來了電話,是艾英接的。
“喂,竇粉啊,啥玩意啊,還改名倩倩,當兵了,就改名了,你們全家真行,把你奶奶自己放在家裡,今天下午,要不是我和常書,你奶奶不知道要在你爸爸媽媽的墳前,哭到啥時候,唉!”艾英快速地埋怨著,電話那頭只有痛哭的聲音。
“竇粉,別哭了,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