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芬芬看到二哥脖子上的掐痕,聲地:“他打你了?”
二哥看著梁大毛,氣憤地:“這個老王鞍,不是好玩意兒!”
梁芬芬生氣了,使勁兒地打著二哥,“啥呢,啥呢,那是我爸,再這樣,我就離婚!”
二哥摸著脖子笑著:“那,那,你不也這樣嗎?”
她生氣地指著二哥的鼻子:“我能,你不能,記住了嗎,最後一次!”
二哥揉著被掐破皮的地方,笑著對梁大毛:“遵命,好勒,老丈人,往後,咱倆兩清了,走嘞,媳婦!”二哥著抱著梁芬芬就往外跑啊。
丁家的“大老總”看著笑了,大叫著:“常中,常中,儀式還沒有開始呢,回來,回來,哈哈哈。”
二哥又笑著抱回屋裡了,對大老總:“叔啊,我這,這,等著入洞房呢,哈哈哈。”
梁芬芬害羞地打著二哥,不時地扭頭看著樑棟屋裡的梁大毛。
但梁大毛躺下後,就真的沒有起來。
沒有人顧及他,他就躺在床上大汗淋漓地翻滾著。
十一點了,按照習俗,二哥抱著梁芬芬出門上車了。
但在車已經發動就要走的時候,吳三香卻出現在了車旁。無論是梁家人還是丁家人,都擔心地看著。
二哥示意車子往前走一點,梁芬芬拽著他,不讓他動,二哥笑著聲地:“沒事兒,別擔心。”
二哥下車了,先是對吳三香抱拳一下,然後,在大家的驚訝中就跪下了,嬉皮笑臉地:“前妻丈母孃,請受婿一拜,我向您老發誓,我一定對梁芬芬好,保證不讓他缺錢花,不讓她受委屈,誰敢欺負她,我就和誰拼命,再見了,前妻丈母孃,您老保重呀,千萬別難產啊!”
其他人都偷笑著,吳三香哭了,但並沒有人同情她。
丁老師站在車邊,滿臉複雜的表情,但看著車裡的梁芬芬還是哭了。
按照皖北農村的風俗,是先拜堂,再入洞房,喝交杯酒。
這些儀式結束後,然後就是舉邪磕頭禮”的儀式了。
就是新人向長輩或比自己年齡大的同輩磕頭,這些長輩或同輩哥哥姐姐們拿喜酒錢的儀式。
其實,包括囯懷和國珍在內,我們兄弟姐妹好的,每家200元。在2004年已經算是不少的了。
另外,大哥大嫂也在十一點半的時候來了,我養母也告知了他們,每家200元,他們也同意了。
在二哥和梁芬芬給長輩磕頭,他們也拿了“磕頭禮”後,就輪到我們同輩們。
在同輩的比我們大的堂哥堂姐表姐表哥拿過“磕頭禮”後,就是按照年齡大,輪到大姐了。
主持人大聲地念著:“大姐,常會,大姐夫,宋大穩,二百,常中,芬芬,磕頭!”
我們的表哥表弟們按著二哥和梁芬芬磕頭了,他們兩個還掙扎著,打著他們,其他人都跟著鬧著。
主持人繼續笑著大聲地念著:“大哥,常高,大嫂,曹妙,鼓掌,鼓掌,五百,五百,五百,常中,芬芬,磕頭,磕響頭,響頭啊,這在咱桃花街上,目前是最高的了,鼓掌······”
掌聲雷動啊,大姐氣壞了,一步就躥到了大哥的跟前,拽著大哥的領子,大聲地叫罵著:“你奶奶的,你個王鞍吧,好的二百,你讓我難堪,是不,你個王鞍,不要臉,不要臉,······”大姐氣急敗壞地打著大哥。
大嫂生氣了,拽開了大姐,指著大姐的鼻子:“我警告你啊,別動手動腳的,拿五百,我高興,有本事,你也拿五百,你也再結婚,我也給你拿五百!”
大姐氣壞了,還是被其他人拉開了,大姐急忙從口袋裡掏出了三百元,交給了主持人。
主持人笑著,舉起錢了,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