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媽看著在地上慢慢擦血的大哥,狠狠地說:“不疼了,不打不行,和大帥一個德性,都不是好東西,守著這麼漂亮的媳婦,還去勾搭小女孩,不要臉。”
我岳母擔心地說:“要是真離婚了,咋辦啊,曹妙多好的孩子啊,常高真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著了,唉!”
我媽媽笑了,“哎呀,是我兒子,還是你兒子啊,看看你擔心的!”她拍著我岳母的手說:“我告訴你,我的兒子,我瞭解,常高啊,從小就鬼精的,離不了,咱們都不幫他,他自己會反思的,等著吧,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倆又會和好,記住啊,以後,除了常書和艾英以外,誰再鬧,出人命,你都不要管,奶奶的,能氣死!”
其實,大嫂和她孃家人就站在樓上的窗戶看著呢,尤其看到大哥被打的慘樣兒,想過去拉呢,但被她媽媽攔住了。
此後,大哥該上班去上班,下班了,該吃飯吃飯,吃的比誰都多,吃的比誰都快。
吃完,就蹬著我養母的腳蹬三輪車,半圈半圈地蹬到大嫂家的樓下,跪在三輪車的車廂裡,隔分鐘就嚎一嗓子,“曹妙,我錯了,我改了!”大哥晚上都不休息,只要他是醒著的,他都會嚎一下。
因為這事,當晚,就被樓上的其他住戶,給倒了一身的洗腳水。
就這樣,大哥依然沒有走,直到被人潑了第三盆水,大哥才溼漉漉地回家了。
11月5日的早飯,大哥來吃飯了,不時地打著噴嚏。
二哥吃著油條,笑著說:“哎,姓常的,這位小個子的大哥,知錯了嗎?”
大哥斜眼看了二哥一眼,“你看看,你那丟人的樣兒,這麼大個子,媳婦跟一個老頭跑了,我要是你,我就死去!”他非常嫌棄地說。
我們都擔心了,這談話也太敏感了。
但二哥笑了,“哎呀,最起碼,我是善良的,我是受害者,不是害人者。”二哥咬的油條上的油,從嘴角冒出來了,“姓常的,這位武大郎,從大里說,你是縣精神病院的副院長,算是國家幹部吧,你和那些小女孩亂搞,這是違規違紀的,是要受處分的;從小裡說,你還有閨女呢,倆呢,你看看常婷常娜,以後,誰要這樣欺負她們,你心裡啥味啊,啊?”
大哥一下就火冒三丈了,左腿使勁兒站起來,拍著桌子指著二哥的鼻子說:“誰敢欺負我閨女,我和他拼命!”
二哥抓著大哥的手指,拉著大哥坐下了,“別指我,她們是我侄女,我疼還疼不過來呢,咱呀,將心比心,你和那些小女孩,亂來,你的良心不疼嗎?啊?”二哥還在勸說著他。
大哥很是心煩,推著二哥,吃著說:“滾滾滾!”
二哥拍著大哥的肩膀說:“姓常的,武大郎,等著吧,你要是再不改,你肯定比咱爸還慘,不信的話,咱們走著瞧!”二哥說著就走了。
5日晚上,大哥被一個蒙面人牽著的狗,給攆了,大哥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才逃掉。等他使出吃奶的勁,跑到自己家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身上都是傷了。
6日晚上,大哥依舊叫著,沒有潑水,也沒有狗咬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在三輪車裡睡著了。
7日的凌晨三點多,大哥被一陣臭味燻醒了。
他醒來,開啟手電,發現自己已經被垃圾給埋上了,整個三輪車裡都是各種菜葉啥的。
大哥急忙下來了,把這些菜葉啥都給弄下去,就走了。
8日晚上,大哥警覺了。
他把三輪車的車斗,做了一個棚子,這樣既能擋寒,又能防備給倒進垃圾了。
但等他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三個車輪子都不見了。
大哥給我打電話,我開車去接的他,又帶著他去安裝了三個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