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也懵了,撓著頭,看著我,“常書,吃書,咋吃啊,吃書也能發財啊?”他使勁兒地看著我。
我想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三哥,美君,賣書,賣書,賣各種教輔資料。對,對,對,對,哼哼哼,賣書,就是這個意思。哼哼哼,你是教辦室的領導,你還可以向各個學校攤派,賣書,賣書!”我興奮地站起來。
美君激動了,像個少女一樣的蹦跳著,摟著三哥的腰,還親著三哥,“常低,就賣書,賣書,賣書,賣書·····”她高心要起飛了。
三哥也興奮,但隨即就沉默了,摸著下巴,卻發愁了。
我起身了,“哼哼哼,老三,你現在明確了,就幹吧,晚了,我還要早起,我先走了。”著就要走出門了。
在我已經發動車的時候,三哥和美君都過來了,並開啟了車門,上了車。
他們滿面愁容地看著我,“哼哼哼,還有啥難處,直接吧,只要能幫忙的,我一定盡力。”我知道他們有難處了,十有八九是缺錢的問題。
老三撓著,頭髮和頭屑嘩嘩嘩地掉著,卻只低著頭,啥也不。
美君尷尬地笑著:“老四啊,我們沒有本啊,哪有錢進書啊?”她把雙手放在雙膝之間搓著。
我笑了,摸著口袋,掏出了一沓錢,遞給了美君,“你們先拿著這些吧。你們去城裡的書店考察一下,先了解一下,啥書好賣。另外,要琢磨一下進書的渠道,能賒漳書,先賒來擺上賣著;這樣能減少的投資,需要先付錢的,再給我打電話,算一個差不多的數,我再想辦法。”我非常真誠地。
三哥沒有話,只是用力地拍著我的肩膀,我扭頭看他的一瞬間,發現他的眼裡閃著淚花。
7月20日,三哥又找我聯絡,借了一千元錢,要帶著美君外出看看教輔市場。
我送他們上了火車,看著他們非常恩愛地上火車的身影,我知道,三哥這次是真的開始了。
在經過近二十的準備後,三哥又找我借了4000,裝修了一下自己的門面房。
在裝修好後,三哥又找我借了兩萬。就這樣三哥的“常美書屋”開業了。
教輔書籍大多是賒漳,其他的書付了一半的錢,等賣後,再付另一半的錢。
三哥偷偷地找了“祖師爺”給測算了一下,選定在2003年的8月13日,農曆十六,作為開業黃道吉日。
三哥開業的時候,就像農村辦喜事的一樣,在三哥書屋的門口辦了許多桌。全鄉各學校的校長甚至老師,都給三哥送上了“賀禮”。
看著三哥不再搞迷信了,媽媽坐在人少的地方,偷偷地高胸流淚。
離開學還有十多的時間,三哥的家裡因為地方寬敞,再者,又是教辦室的領導,自然地成為了全鄉學校教材、教輔的中轉基地。
三哥除了搞封建迷信的缺點外,又不傻,從就在經商的家庭中長大,自然懂得很多的“規則”。
尤其是教輔的銷售,透過學校攤派的,三哥給各學校校長回扣;透過教師私人攤派給學生的,三哥給老師回扣。
這樣三哥的生意非常紅火了,單靠美君自己已經無法應付了。媽媽也會應美君的要求,偶爾地去幫幫忙。
媽媽看著自己親生的,和不親生的孩子,生意都做的風生水起的,她發自內心的高興。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出名了,大家都叫我“常輸律師”!
法警笑話我、法官笑話我、同事笑話我,兄弟姐妹笑話我,反正只要是熟悉的人,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知道的,都笑話我。
尤其是大哥和大嫂,每早上,都會把摩托車停在我家門口,也不下車,也不熄火,大嫂和大哥都臉上青紫的。大嫂腳撐著地,他們一起對我家大叫著:“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