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和大嫂從一樓打到四樓,從門外打到客廳,從客廳打到臥室,把外衣撕爛了,接著撕內衣,最後雙方都把對方的撕光了。
大哥不打了,大嫂還想打,結果被大哥來了個“霸王硬上弓”,就這樣雙方依舊在對對方身體的擊打中,開始了“夫妻生活”。
他們一邊做著“夫妻生活”的動作,一邊擊打著叫罵著。
“你個武大郎,我打死你,打死你······”大嫂氣喘吁吁地“歌唱”著,還打著大哥的肩膀、胳膊和肚皮。
大哥騎在大嫂的身上,一邊“運動”著,一邊打著大嫂的胳膊和臉,“我打死你,打死你,你個潘金蓮,不要臉,不要臉······”
從此,大哥和大嫂開始了這樣無休止的“打架”和“夫妻生活”,除了吃飯、睡覺和上班以外,兩個就這樣一直打著,也不鬧離婚。
這樣的日子,他們一直“打”到了2016年。
日子恢復了平靜。
孩子們都在我這兒吃、穿、住、學習。
但眼看著要開學了,三哥的兒子連元卻沒有來。
2003年的2月13日,我打電話給三哥,他在電話中支支吾吾著,也沒有說什麼。
我打電話給媽媽,讓她去問問情況。
媽媽放下電話就去了三哥家裡。
她進門的時候,美君正在忙著家務呢,沒有看見三哥。
“美君,常低呢,我問你,為啥,不讓連元去城裡上學了,啊?”媽媽連珠炮似地問著。
美君尷尬地笑著:“媽,我們不讓連元去了,再說,我是老師,常低在鄉教辦室,咱們桃花小學的老師,教的也不錯,我們不去,不給老四和艾英添麻煩了。”
媽媽氣壞了,臉都扭曲了,指著美君說:“美君啊,美君,唉!”媽媽說著就往裡三哥的“法場”(院子)裡走,並大叫著:“連元,連元,連元······”
媽媽叫著找著,在一個個的小“法場”中進出看著,最後,在最裡面的一個“小庵子”(三哥用石棉瓦搭的僅能展開三個人左右的空間),找到連元,他正帶著一個黃色的圓錐形的帽子,跪在地上,對著一個“神像”唸唸有詞呢。
媽媽看著就氣壞了,一把就把連元頭上的帽子給拽掉了,在他的驚恐中撕碎了,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幾腳,拉著連元就往外走,正好美君過來了,非常尷尬地看著媽媽。
媽媽看著他就來氣,在院子找著,什麼都沒有找到,又衝進了“小法場”裡,拿起火柴,就把法場給點著了。
拽著連元的手,非常憤怒地對美君說:“出去,美君,今天只要不給我說清楚,為啥不讓連元去城裡上學,就讓常低和你離婚,給我滾!”
美君嚇壞了,哭著說:“媽,我們沒錢,艾英一個月要五百,我們倆的工資獎金加一塊,只有四百多,沒有錢啊。”
媽媽氣壞了,左手拽著連元,右手打著美君的胳膊,“錢呢,錢呢,啊,你們天天裝神弄鬼的,錢呢,啊,看看,你哥哥姐姐,啊,守著門面,一點正事兒不幹,祖師爺給你錢了嗎,啊!”媽媽肯定是使勁兒了,美君摸著被打的地方,來回地撫摸著以減少疼痛。
這時,三哥從外面來了,看著媽媽就笑著來了,“媽,你幹啥呀,連元正在練習真氣呢。”他笑嘻嘻地說,說著還想拉著連元走。
媽媽看著他,並沒有鬆開連元的手,而是彎腰,脫掉鞋,對著三哥的頭臉就打起來了。
三哥躲著、擋著、叫著,往院子裡跑著,“媽,你打我幹啥,打我幹啥呀,啊?”他很是疑惑。
媽媽打著打著就停下了,牽著連元就去了囯懷的那裡,“囯懷,抓緊,把連元給我送到常書那去,現在就去!”媽媽說著把連元放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