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英看著我們,給呂小美和孩子擦著眼淚說:“啥也別說了,大哥是指望不上的,咱必須幫幫她娘倆!”
二哥很是氣憤了,看著呂小美說:“唉,你就眼瞎,唉!”
艾英攔著二哥了,“我已經安排好了,讓她先住在醫院裡,二哥,你和常書,再找幾個人,幫著小美姐搬東西,從她婆家搬到咱家去,抓緊吧,越晚越難堪。”她催促著我說。
二哥臨走的時候,從口袋裡掏出了一些錢,塞給了呂小美,“拿著吧,唉!”他非常生氣地走了。
呂小美的東西堆滿了兩間屋子,等我們堆放好的時候,大嫂騎著摩托車馱著大哥來了,他們驚訝地看著,大嫂也沒有理我們,就去看孩子們寫作業了。
大哥左胳膊拄著拐,右腿一顛一顛地過來了,看著我們一身灰塵和滿臉汗水地幹活,他很是得意地說:“看我,腿斷了,多好,啥活都不要幹,嘿嘿嘿。”
我們依舊忙碌著,都沒有去理他。
他還拄著拐站在我們的旁邊,很是礙事兒了。
一下被二哥給撥拉到一邊去了,差點摔倒。
一下被閆寶華撥拉到一邊去了,又差點摔倒。
一下又被陳新清撥拉到一邊去了,轉了一圈,還是差點摔倒。
他害怕地叫喊著:“哎哎哎哎,哎哎哎哎哎······”他努力地用拐控制著自己的平衡。
等到弄的差不多的時候,閆寶華和陳新清都走了,我接了一個律所的電話,也急忙趕往律所了。
只剩下幹活的二哥和說風涼話的大哥了。
二哥彎著腰,停了一下手中的活,斜著眼問:“哎,武大郎,要是把你的左腿也打斷,你還這樣叫喚不!”
大哥氣壞了,舉起柺棍就要打二哥,二哥站起來了,惡狠狠地看著他,他舉起的柺棍在空中停下了,又快速地放下了,“二綠啊,你千萬別結婚,你要是再娶媳婦,不知道又要戴多少綠帽子呢!”大哥嘲笑著二哥說。
二哥一邊幹活,一邊反駁著說:“哎呀,吃屎喝尿好啊,小心著點吧,等你的右腿好了,就該打你的左腿了!”
大哥坐在屋子的門口,看著裡面,納悶地問:“二驢啊,你這累的跟驢似的,到底是誰的呀,啊?”
二哥笑著站起來了,但沒有回答,依舊忙著幹活,等最後幹好了,在窗臺拿了鎖,當他關上門剛想上鎖的時候,大哥笑著說:“二綠啊,你是戴綠帽子的驢啊,還是會叫喚的綠驢啊,哈哈哈。”
二哥聽著,剛想發脾氣的時候,大哥馬上舉起柺棍和他對立著。
二哥看了周圍一下,沒有看到大嫂和其他的人,就笑了,開啟了門,又開啟了其中一個空著的櫃子,走出門笑著看著大哥說:“常不高啊,咱倆小時候最愛捉迷藏了,都是你把我藏起來,然後,餓我幾天,現在,咱倆試試,我把你藏起來,看看你媳婦是到處找你,還是出去給你戴綠帽子,嘿嘿嘿。”
大哥聽著害怕了,當他想叫喊的時候,卻被二哥左手捂住了嘴巴,右胳膊夾著他,直接塞進了那個空櫃子裡,關上了櫃門,再鎖上了屋子的門。
二哥洗把臉就把鑰匙放在我客廳裡牆上的釘上掛著,就唱著歌走了。
二哥搖頭晃腦著:我得意地笑,得意地笑,笑看紅塵人不老······
等到吃晚飯的時候,無論誰都找不到大哥了。
我們都沒有人理他,只有大嫂非常焦急地找著。
大嫂也不吃飯了,騎著摩托車,去了一個又一個的網咖,去了精神病院,去了自己家,去了孃家,去了桃花街上,甚至去了大哥曾經哭錯“爺爺”的墳頭邊。
天黑了,大嫂哭著去找媽媽了,當她剛下摩托車的時候,媽媽就聽到她的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