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關上了門,大姐絕望地無聲哭了,牽著兩個孩子,慢慢地擦著流不完的淚走了。
岳父艾叔生氣了,“常書,她是你姐,你咋能這樣對她,萬一逼死了,想不開,咋辦,真是的!”他氣呼呼地坐在板凳上,用腳搓著地說。
養父也嘆息著說:“給她個改錯的機會,畢竟現在遇到難處了,真逼出個好歹來,到時候,你罪孽大了。”
我笑了,“沒事兒,她眼裡只有錢,捨不得死,我要讓她出血,逼著她出錢賠償人家,最後,再處理,不然的話,她的生意,就真幹絕門了,哼哼哼!”我歉意地對兩位“爸”說。
晚上十點多,我們都睡著了,有人咣咣地敲門,我急忙披著衣服出來了,剛一開門,就有一隻鞋對著我瘋狂地打起來了,“姓常的,你八輩祖宗都是王八蛋,有你這個六親不認的玩意兒,我打死你,打死你,啊,你這樣對你大姐啊,虧得,你大姐把你從尿盆裡撈出來,早知道,你這麼沒良心,就直接按在裡面,淹死你,淹死你,·····”媽媽一邊大聲地叫罵著,光著一隻腳,右手拿著一隻鞋,追著打著我。
很快,我養父母、岳父母、艾英和大嫂都起來了,他們一起攔著我媽媽,媽媽還氣憤呢,蹦著叫罵呢:“姓常的,那是你大姐啊,幾次救你的小命啊,你把你大姐的衣服被子都給扔河裡了,還把他們娘仨給攆的,走著回家了,啊,這一路上,連鞋都走丟了,啊······”
我岳母笑著說:“好啦,好啦,你這當著岳母的面,打女婿,是打誰呢,是故意,讓我難堪吧,真是的,大半夜的,不在家睡覺,跑到城裡來幹啥呀,大呼小叫的,這一個院子裡,只是你的孫子就住著五個呢,多長時間不來一次,來到就叫喚,像啥呀,哈哈哈。”她拉著我媽媽,進了屋。
我養母笑著說:“張花兒,真行,你也不看看,常會做的事兒,不論是非,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和常書幹上了,而且,你想想,現在的社會,人越來越現實了,還一點錢都不願意出,這常書,養著這麼一大家子人,常會和大穩真是兩口子,摳到一塊兒去了,尤其是大穩,每次到縣城來開會、出差啥的,寧願吃我們吃剩下的,都不到外面吃飯,還把孩子們吃的饃頭拿走;再說啊,常會,根本不聽,一個勁兒地胡鬧,你也別怪常書,現在啊,你打也打了,也要聽聽常書的,不然的話,常書就太委屈了。”
媽媽也不好意思了,又打了我一巴掌,才“生氣”地說:“姓常的,你今天給我說清楚,說不清楚,這一院子的老小,我都給你弄回桃花街上去!”
我岳母和養母都笑了,“好,我們都跟你走!”養母大笑著說。
這時,國懷和二哥也進來,當二哥剛一進門的時候,我一下就衝過去了,沒有等他反應,就直接撞過去了,他一下就倒在地上了。我沒有等他爬起來,就拽著他,給拖到了大門外,指著他說:“姓常,以後,只要你敢進這個門,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我憤怒地關上大門就回來了,媽媽站起來了,非常疑惑地問到:“這,這,常書,這是,啥仇啥冤,啊!”她無奈攤著手說。
我岳母是真生氣了,“張花兒,你也管管常中,胡咧咧,張嘴閉嘴,讓常書和艾英離婚,說自己離婚了,也要把這兄弟姐妹們幾個都鬧離婚,你自己說,欠揍不,啊!能氣死,這是個啥玩意兒啊,而且,常中的兩個孩子,還在這兒住著呢,真是的!”她左手拍著右手,噴著吐沫星子說。
媽媽是真沒有脾氣了,也無奈了,只好搓著臉。
大家都沉默的時候,我嘆息了一下,“哼哼哼,媽,這事兒,必須,大姐要賠償,大姐賣給人家的都是假藥,整個桃花鄉,都知道了,以後的生意,還做不,以後,咱老常家,在桃花街上,還做人不;再說啦,大姐這坑的,都是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