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四也激動了,“嘿嘿嘿”地嘴角流著血、口水和啤酒的紅色混合物,也笑著伸出了右手的一根食指,晃著身子去摸艾英的下巴了。
艾英退了一下,麗麗也踉蹌了一下,但艾英又冷靜了,笑著往前靠了一下,並示意麗麗到王四身後去。
“來呀,哈哈哈,來呀,哈哈哈。”艾英笑著往他跟前稍微湊了一下,又往後退一下。在王四繼續伸出右手食指時,艾英突然嚴肅了,瞪著眼珠子,左手一把抓住了他的那根食指,使勁兒地往下一撇,“癟犢子,敢佔姑奶奶的便宜,戳眼,踢襠!”
“咔啪”聲和王四的慘叫聲一起響起時,“戳眼,踢襠,踢襠,踢襠······”她們倆就這樣前後夾擊著。
王四也快速地反應過來,強忍著疼痛,右手朝著艾英瘋狂地亂抓著,左手朝著後面的麗麗亂抓著。
在他右手剛抓住艾英的脖子和衣領時,左手剛抓住麗麗褂頭最下面的扣子處時,他就猛地撲騰倒在地上了,並一下把艾英的脖子抓了幾道手指印,把麗麗的褂頭下面也撕裂了一道口子。
看著王四痛苦地倒在地上,捂著襠部,翻著白眼,嘴裡冒著沫子,麗麗嚇壞了,艾英走到跟前,“快走,上街去,找常書的爸爸媽媽去,就說,咱倆在河邊玩,他想侵犯咱倆,記住啊,打死,都說這一句話,其他的誰問,只說這一句,然後,就哭,懂嗎?”艾英非常嚴肅地說,麗麗已經哭了,大滴的淚水從眼裡湧出來,猛地點著頭。
艾英騎著腳踏車,像飛的一樣,帶著麗麗就去了常書的家裡,她們倆一起大哭著說:“嬸兒,嬸兒,救命啊,救命啊,······”艾英並捂著自己的胸部。
我媽媽嚇壞了,都沒有來得及問為什麼,就跑向了我養母家,艾英和麗麗大哭著又跟著去了我養母家裡。
等我媽媽和養母問了原因之後,直接給我養父打了電話,又給艾叔打了電話,然後,我的媽媽和養母帶著艾英和麗麗去了派出所。
參加建軍節活動剛回來的醉醺醺的爸爸,則不停地打著電話,並派大哥、二哥、三哥、二姐和三姐,分別騎著腳踏車出去了。
隨著派出所的警笛大作,桃花鄉周邊常姓家族的人,也陸陸續續地聚集到了街上了,爸爸帶著不斷壯大的隊伍,走向了王莊。
等艾叔和桃花鄉責任區刑警隊的同志到的時候,派出所的民警們已經到河岸邊,找到了昏迷的王四,戴上了銬子,並送到了縣醫院。
在我還在睡夢中的時候,王莊村裡已經開始喧囂了,正在打牌的王姓族人們,嘰嘰咕咕地說著什麼,惡狠狠地看著麗麗的爸爸和大爺。
他們倆猛地坐起來了,非常擔憂地說:“常書,快回家,出事兒了!”
很快,派出所和刑警隊的同志也來了,在王四兄弟幾個的家門口,拉起了警戒線,把王姓族人和常姓族人隔開了。
爸爸帶著常姓的族人叫罵著,王家的人則不說話,但都保護著王四的家人們。
派出所裡,艾英和麗麗一邊“大哭著”,一遍一遍地重複著那些話。
當晚,在我養父家裡,我的爸爸媽媽們和艾英的爸爸媽媽,坐在了一起,把艾英和麗麗圍在了中間。
麗麗只是抽泣著低著頭,艾英滿臉奇怪地似笑非笑表情。
就在大家都不知道說啥好的時候,養父卻突然在大家的驚訝中,一下伸手拽住了艾英的耳朵,顯然是使勁兒了,艾英齜牙咧嘴地看著她爸爸媽媽,艾英的媽媽想說什麼,卻被艾叔攔住了,我養母想說什麼卻被我媽媽攔住了,“艾英,知道錯了嗎?”養父低聲且嚴厲地說。
艾英用手抓著我的養父的手,並乞求地獻媚地笑著看著他,“叔,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她像我小時候一樣被她拽住耳朵,順著手的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