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結婚的第三天,就帶著大姐夫還有其他的人,到街上緊挨著爸爸媽媽門市部的,她一直住著的兩間門面屋子,開始收拾了。
爸爸媽媽納悶了,問她想幹啥,她說:從小是她住的,現在就是她的,她要在這兒住,並跟著爸爸媽媽做生意。
等一切收拾好後,大姐又找人把後面的院子,對著自己的兩間門面房,壘上圍牆給分開了。
大姐和大姐夫搬來了。放學後,我去他們的“家”去看了,我剛到,就被大姐給抓住了,她一隻手抓著我的耳朵,一隻手拽著我的頭髮,把我按在了沙發上,“常書,你姐夫欠你多少錢!”她笑著說。
我的頭被按著,快憋死,“哼哼哼,哎呀,姐呀,剛結婚,就要殺死你弟弟呀,哼哼哼。”我掙扎著說。
大家拽著我的耳朵,把我拉起來了,“你姐夫欠你多少錢,端水五塊,送茶五塊,是吧,總共十塊,我現在給你,咱兩清了,你以後,再敢捉弄你姐夫,看我不揍死你!”大姐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沓錢,當她還在數著的時候,我直接從她的手中搶走了幾張,就跑了。
大姐站起來了,站在屋子裡,笑著看著我。
當然啊,我是不會放過姐夫的,這個老摳啊!
竇粉總是找我說話,聊天,甚至還偷偷地給我拿東西吃,這些事情,不知道是怎麼被艾英知道的。
在一箇中午的大課間時,我正吃著艾英帶來的蘋果呢,艾英氣沖沖地來了,拽著我的耳朵就往外走,班裡的同學都起鬨著:“童養媳,童養媳,常書,常書,妻管嚴,妻管嚴······”
我被直接帶到了邱主任的辦公室,艾英幾乎是大叫著說:“主任,你還管不,常書,談戀愛,你看看,他吃的蘋果,就是證據,是他們班竇粉給的!”說完,她幾乎是要蹦起來一般地走了。
邱主任噴著煙霧,露著兩顆黑牙看著我,我的蘋果也不知道是吃,還是不吃了,“常書啊,這,這,有這事兒嗎?”他充滿質疑地問我。
“哼哼哼,哪能啊,我,我,我這麼醜,誰會看上我呀,哼哼哼。”我摸著臉上的痘痘和麻子說。
邱主任彈了一下菸灰,對我擺擺手,我急忙吃著就走了。
捉弄我姐夫,是我不多的樂趣之一。
姐夫和姐姐搬到街上的第一天,我就在姐夫的碗裡,放了一把糖,大姐看到後,嚇壞了,一把就拽著我的耳朵,非常生氣地說:“你個不死的,往你姐夫碗裡,放的啥,你看看,咱姥爺和姥姥,被你折騰的,半死不活的,你還想害你姐夫啊!”她說著還打著我的臉。
我笑了,“哼哼哼,大姐啊,你嚐嚐,你咋把我想這麼壞呢,哼哼哼。”我使勁把大姐的手拿開了。
姐夫笑著,嚐了一下,“會兒啊,是甜的,嘿嘿嘿,是糖。”他很是開心地說。
姐姐懷疑地看著我和姐夫,她自己嚐了一下,轉臉對我說:“常書,你要敢胡來,看我不揍死你!”
此後,姐姐對我放鬆的警惕,我抓了一把鹽,放到了姐夫的碗裡,然後,裝作沒事兒人一樣的,跑到我自己的家了(養父母暫住的四間門面屋子)。
半夜的時候,我都睡下了,大姐大叫著敲門了,“常書,常書,你個不死的,給我出來,我要揍死你!”大姐充滿殺氣地叫聲,驚醒了我養父母和爸爸媽媽,他們都起來了。
“常會啊,你幹啥呀,天這麼冷,你不睡覺,幹啥呀!”媽媽有點生氣地斥責著。
“媽,你就慣吧,春兒嬸,你也護著,你看看啊,常書啊,在大穩的碗裡放了一把鹽,到現在,都喝了兩瓶水了,大穩還在喝水呢,他就是欺負我們家大穩老實,今天,我非得揍他!”大姐氣急敗壞地大聲地說著。
我坐在被窩裡偷笑著,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