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喜哥哥考上政法大學了,就是專門來給我養母報喜的,他也想在開學前,在這個養育他十幾年的家,住一段時間。
文喜哥哥的親生父母,在這兒住了一夜,留下2000元,就走了。
生活在熱鬧和歡樂中,恢復了寧靜。
在文喜哥哥來到後的第二晚,養母特意讓玉喜姐姐把艾英也叫來了,我們一起吃著養母做的豐盛的晚餐,養父笑著說:“忠喜,你將來準備幹啥,嘿嘿嘿。”
忠喜哥哥笑著說:“我要出國,去美國,嘿嘿嘿。”
養母笑了,聽著很自豪。
“武喜,你呢,嘿嘿嘿。”養父吃著青菜說。
武喜哥哥沉思了一下,“我是軍校,軍人就要保家衛國,我希望去打仗,乾死,那些敢欺負咱中國的小鬼子!”他說著還伸了一下拳頭。
養父笑著,“好,我兒子,是英雄,嘿嘿嘿。”他給武喜哥哥夾了一塊肉說。
“爸爸,我想好了,我將來要當官,給咱李家光宗耀祖,嘿嘿嘿。”文喜哥哥一邊吃著,一邊說。
養母笑著看著,突然轉臉對我說:“常書,你呢,嘿嘿嘿。”
“他個癟犢子,一肚子壞水,滿腦子都沒有憋好屁,別看他,整天裝的像個傻子,其實,比誰都精,看著每天都是別人欺負他,其實,誰最後都被他收拾的尿褲子,最壞的,就是他!”艾英一邊吃著,一邊滿臉地嫌棄地說。
大家都笑了,武喜哥哥還拍著我的肩膀,“常書啊,你這輩子,遇見了艾英,是完蛋了,哈哈哈。”
我停下了,笑著看著大家,“哼哼哼,我不和你們比,看似你學習好,其實,你們都是沒有良心的,你們出國的,打仗的,當官的,玉喜姐姐,你呢,你們都走了,爸爸媽媽咋辦啊,我考不上,就不考,我就在家孝順爸爸媽媽,我就是幹活累死活該,都不能讓爸爸媽媽累著,餓著,哼哼哼。”我笑著認真地說。
本來輕鬆愉快的氣憤,讓我一番話,說的大家都不說話了,甚至有人抽泣了。爸爸媽媽依舊強顏歡笑著,給我們夾著菜。
吃完飯後,我們都閒坐著,艾英又坐在我的旁邊,開始給我擠痘痘了。
養父用火柴剔著牙說:“武喜,你也去找找你的親生父母吧,給他們報個喜!”這句話,就像氣溫突然下降了一千度,瞬間凝固了空氣。
在大家沉默,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的時候,武喜哥哥站起來了,“我就是親生的,以後,誰也不許再提這事兒!”說完,他就回自己的房間了。
在開學前的時段裡,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兒,就是每天抽空去鄉醫院去看望劉煥的爸爸,實際上,是想趁機會見見劉煥。
劉煥的爸爸被包裹的像個粽子一樣的,躺在床上,劉煥的媽媽經常給他換尿布。
我不敢見劉煥的爸爸媽媽,就躲在醫院大門口東邊的,梨園邊的梨樹下,光著背,光著腳,穿著大褲衩,玩著地上的小土塊,熱的滿臉的汗珠子往下滴著。
每天早上六點半左右,她都會來醫院,給她爸爸來洗臉和刷牙,我站起來,囧著臉說:“哼哼哼,煥啊,你爸爸咋樣了,好了嗎?哼哼哼。”
她看著地,也不停,就一個字回應我:“滾!”然後,氣哼哼地就進醫院了。
中午,十點半左右,她會回家做飯,十點左右,就在那個梨樹下的“老地方”等著,看著她出來了,我站起來,擦著汗,囧著臉說:“哼哼哼,煥啊,要我幫忙嗎?哼哼哼。”
她依舊低著眼,看著地面,四個字回應我:“死一邊去!”然後,一邊擦著汗,一邊快步地走著。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艾英也習慣來了。
在一個陰天的早晨,我剛到那棵梨樹下,艾英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