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到了家裡。
吃過晚飯,我又繼續練字去了。不過,這次,我沒有了目的。
看著“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的唐詩宋詞,我茫然了,我到底該幹啥呀,我該追求啥呀,我茫無目的地認真地一筆一劃地寫著。
這時,爸爸在院子裡、屋子裡找著什麼,甚至碰到了三姐,“幹啥呀,幹啥呀,家裡都被派出所逮走一個了,你還想做賊啊!”她每次說話,都好像全世界得罪了她一樣的。
爸爸依舊找著,終於,他把大掃帚給拆了,再把幾根竹條子擰在一起,然後,找到布條纏上,再用鐵絲一段一段地擰上,很快一根有鐵鍁把那麼粗的竹條束就成了,他拿著模擬著抽打什麼,咬著牙,能看出來,他心中的怨氣或氣憤。
媽媽奇怪了,看著他,二哥、二姐、三哥、三姐都納悶了,停下了手中的作業,看著爸爸。
“常低,過來,趴在地上!”爸爸用竹條打著自己的手,並用非常低沉且陰森的聲音說。
三哥也沒有說什麼,走到了爸爸的跟前,媽媽奇怪了,走過來了,“你是幹啥呀!”她推了爸爸一把。
“常低,打你,虧不,你先說!”爸爸非常兇狠地趴在三哥臉上說。
三哥也不說話,直接就趴下了。
爸爸氣壞了,圍著三哥轉了一圈後,對著三哥的後背、腿和屁股,就開始狠狠地打起來了,媽媽拉了幾次,都被爸爸一下推出去很遠,看看爸爸憤怒的樣子,二姐拉著媽媽,搖著頭,示意她別再拉了。
在打了一會後,三哥就哭了,抽泣著,爸爸用竹條指著他的頭問:“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聯合別人欺負你弟弟,兄弟不和外人欺,讓你弟弟聲名狼藉,跟著你那個王八蛋師傅,幹那些裝設弄鬼的事兒,我讓你,讓你,讓你······”他說著還使勁兒地抽著三哥。
這時,媽媽過來,一下就擋在三哥的身上了,“打幾下行啦!”她說著把三哥給攙起來了。
爸爸氣哼哼地走了,媽媽急忙掀開三哥的衣服,一看,後背上都是一道道的血痕,皮也爛了,冒著血。媽媽擦了一下眼淚,轉臉對三哥恨恨地說:“不爭氣的東西,分不出遠親厚薄來,不知道給誰親啊,以後,你再跟著你那個一把刀師傅混,下次,抓進去的就是你!打死你,都沒有人管你!”媽媽還打了三哥的頭一巴掌。
但是啊,沒有誰給我去恢復名譽的!
第二天,我就去上學了。
同學看見我,都一起拍著手叫著:“常哼是天,常哼是地,常哼是老天爺的屁;常哼是人,常哼是仙,常哼是祖師爺的臉,·······”
我笑著向大家擺擺手,就像領袖接見崇拜者一樣的。“哼哼哼,哼哼哼,大家好,大家好,哼哼哼,見笑,見笑,客氣,客氣,過獎,過獎,哼哼哼。”
這時,艾英過來了,拽著我的耳朵,大聲地說:“去給我,打掃衛生,去擦黑板,去發作業本去!”
我“哼哼哼”地向同學們擺著手,就跟著艾英去了教室。
我總結了第五條“教訓”:不能啊,再到處發我的“書法”了,不然的話,以後,再出事兒了,還賴我啊!
不過啊,倒黴的總是我呀!
老師們也改變了策略,每次改作業,無論是誰,只要錯了,都說是我改的,範老師非常生氣地打著我的頭說:“讓你改,讓你改,讓你改······”我低著頭,非常委屈,但依舊需要“哼哼哼”地笑著,承受著本不該屬於的這一切。
我忍著笑著說:“哼哼哼,老師啊,真不是啊,不是,我改的啊,哼哼哼。”我摸著被老師打的地方說。
“還不承認,還不承認······”他說著還打著我。
哎呀,我的命啊,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