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在阮棉脖頸處的那顆毛茸茸的腦袋似乎被她的鮮血所吸引,忍不住的想要得更多,在血腥氣息的引誘下、沉淪……
鋒利的匕首挪開她纖細的脖頸,一隻帶著薄繭的大手的撫上下顎,迫使她腦袋向後仰著。
脆弱的脖子完全暴露,稍微一用力就能徹底折斷。
下一秒,身側的手終於摸到了一塊鐵塊。
嘭的一聲,重重的砸在了身前人的腦袋上。
“你……”
少年驚愕的抬起腦袋,只說了一個字,下一秒雙眼一翻,昏了過去。
推開身上重重壓過來的男人,終於生命的主導權再次回到了自己手上。
準備拔腿就走的時候,腳踝卻是被人給拽住了。
一雙指節削瘦,手背青筋凸起,用力到指尖都泛白的手。
好像攀附著唯一的浮木那般。
昏過去的人不知怎麼還醒著,是自己砸得不夠用力?
“救、我!”
少年的視線似乎已經無法聚焦,腦袋的沉痛令思緒渙散。
他完全是在靠著自己的意志力行事。
“我身上有毒、不想死……救我!”
說完這段話,他徹底支撐不住,昏死過去。
“喂!”
阮棉也是沒有想到,自己能在一個人身上跌倒兩次!
心中縱然是再多的氣憤,也不能對這個少年視若無睹了。
她可不拿自己的小命去賭。
“嘶——”
脖頸處傳來火辣辣的灼燒感,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氣。
看著地上的人,就已經忍不住恨得牙癢癢了。
長得好看有什麼用!
越美麗越危險,這句話的含金量還在上升!
路屹是在一陣特殊的香味中漸漸清醒過來的。
剛一動作,後腦勺就傳來一陣刺痛,腦袋昏沉。
緩了好一陣才稍稍好些。
手摸向傷處,那裡已經被包紮好了,思緒回到昏過去前。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那個流浪人給他包的。
視線環顧了周圍一圈,陌生的房間被收拾得很乾淨,一切都規整得非常整潔。
但,也昭示著它的主人並不富裕。
“你醒了啊。”
下一秒就響起了阮棉的聲音,不過,語氣不是很好就是了。
是個人也不能對一個想要殺死自己的人有什麼好臉色。
嘴裡還不忘在那裡嘟嘟囔囔。
“醒來的也太是時候了吧……”
路屹才發覺她手上端著什麼東西,而且那股子香味就是從那裡散發出來的。
他的鼻子,很靈敏。
阮棉坐在椅子上,剛用筷子夾起了一塊炸得酥脆金黃的薯條,準備往嘴裡放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一股視線緊緊的將她鎖定了。
就好像她此刻是一塊大肥肉,被暗處的掠食者盯住了,隨時都能上來將她撲倒。
嚥了口口水,還是將薯條晃了晃,問了句,“你要吃嗎?”
阮棉說完這句話之後,好像看到了床上的少年的瞳孔裡迸發出一抹幽幽綠光。
如餓狼一般。
“這是什麼?”少年的嗓子帶著幾分剛睡醒的沙啞。
配上繃帶,還有比滿頭銀白色髮絲好不了多少的蒼白臉色。
妥妥的一個病弱美少年的既視感。
但是,這可是一朵黑心蓮,她可忘不了自己脖子被刀子抵住,命懸一線的時候。
為了解藥,她能忍。
“這個是用土豆炸的薯條,很好吃的,你要嚐嚐嗎?”
星際雖然沒有植物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