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依舊是吃土豆,但每天都是水煮土豆,連點油水都難見,周暮實在是受不了了。
他把書放下,爬到炕沿邊兒,小小聲對周匪說:“哥,你給我燒兩個土豆唄?”
周匪抬頭看著他,像是思考了半天,“嗯。”
那個時候的周暮並不知道其實今天晚上陳敬憐只給了三個土豆。
他們家,連一天吃幾個土豆,都是由陳敬憐來精準控制的。
周匪卻沒有告訴他,按照他說的,給他扔了進去兩個大的土豆。
隨著土炕的溫度上升,土豆的香氣漸漸散發了出來,周暮一直趴在炕沿邊聞著等著。
他閒著沒事就要問一句‘大哥熟了嗎’?
周匪只是搖頭。
“大哥,熟了嗎?”
他還是搖頭。
也不知過了多久,周暮終於吃到了他想吃的土豆。
然而他並不知道他吃的倍兒香的時候,隔壁的周匪正在挨著陳敬憐的罵。
陳敬憐並不知道那兩個土豆被周暮吃了,他只是說自己烤了吃了,所以得到了陳敬憐的一頓數落。
那些字眼單獨拎出來其實並不難聽,但組合起來最是戳人自尊心。
他甚至說周匪是個酒囊飯袋,但周匪一句話都不會反駁,只是安安靜靜的聽著。
當時的周匪想的是,周暮是他的弟弟,他一個人討陳敬憐嫌就夠了,起碼她還:()前妻一離婚,渣夫悔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