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匪不知道程罪是不是故意想捉弄自己，可她說她想試試手感……
於是乎，在接下來的半分鐘之內，周匪做了巨大的心理鬥爭，最終翻身而起，去行李箱找程罪帶來的絲襪。
竟然還是黑絲。
程罪聽到了動靜，趴在床上，兩條小腿兒在晃盪，笑吟吟的囑咐：“穿的時候小心些，挺貴的。”
“有多貴？”周匪面無表情的拆著包裝。
“一位太太送我的，說是手工做的，一條要上千。”程罪講。
周匪無聲嘆口氣，拎著那輕飄飄的黑絲坐到床尾。
雖然沒穿過，但也知道怎麼穿，他也看過程罪穿上的樣子。
如果程罪能看得見，大概會誇獎一句：穿的真專業。
周匪居然還知道把襪子全部攏到一起，從腳一點點往上拉。
過了兩分鐘，程罪爬了起來，“穿好了嗎？”
剛說完，她就感覺自己被人抱了起來，“幹嘛去？”
洗手間的大面落地鏡前。
周匪把她放下來，他能看見自己穿上黑絲的模樣。
“還別說，我這雙力量感滿滿的腿，穿上黑絲之後，居然……”周匪沒好意思往下說。
程罪笑著倚著洗手池，替他接了下去：“性感？”
說著，她循著聲音靠近，準確無誤的摸到了周匪大腿。
一樣的堅硬有力，只是外表多了雙黑絲，她上下撫摸試了試，“不錯。不愧是上千一雙的絲襪，手感是不一樣。”
周匪自己看了半天。
見他不吭聲，好像是自己在試手感似的，程罪調侃：“你不會是看著自己穿黑絲都心動了吧？”
周匪尷尬的咳嗽一聲：“那倒沒有。我就是在試想你穿上的樣子。”
平日裡為了搭配一些衣衫，程罪都會選擇膚色的絲襪，鮮少穿黑絲。
程罪挑了挑眉，站在原地沒說話。
周匪也沒再往下提。
臥室那邊的手機在響，是他的，他走過去接聽。
南振在電話裡跟他說一些公司的事，以及最近周芸秋的動向等等。
他點了支菸，與南振交涉，語氣越來越沉。
直至掛了電話，程罪還在鏡子那邊，周匪熄滅了煙起身把她接了回來。
“心情不好？”
周匪不想跟她說那些不愉快的事，“沒有。”
“哦。”程罪想了想：“想喝酒嗎？”
周匪一愣。
好像是沒反應過來她怎麼提到了這個。
“我已經訂了餐和酒，等一會兒吧。”
周匪在此期間已經把黑絲脫了下去，他穿的時候穿著內褲，倒是不妨礙程罪二次穿。
不過程罪卻說：“給你了，你留著。有機會就穿給我摸。”
“……”
二十幾分鍾後，酒店服務員送來了餐酒。
透明圓桌上擺的滿滿登登，房裡的燈光不明亮，紅酒入了高腳杯，竟眨眼間有了在酒會的錯覺。
程罪還沒坐下，“你把我行李箱推到洗手間去。”
“嗯？”
周匪不明白，卻也按照她說的做。
“你等我一會兒。”程罪關了門。
周匪以為她要上洗手間，耐心等在門口。
大約十分鐘後，門開啟，他回眸。
結果那一眼，他就愣住了。
程罪把頭髮散開了，換了一條黑色一字肩的緊身裙，裙子堪堪過臀，筆直漂亮的長腿一覽無餘，最重要的是……
她也穿上了黑絲，搭配了雙黑色高跟鞋。
女人往前邁了一步，撩了撩頭髮，笑容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