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
“太太,早飯給您備著了,還熱著,您現在用餐嗎?”老宋恭恭敬敬的問。
程罪搖了搖頭,“不吃了。”
她想等周匪帶牛肉麵回來。
也許是過了三個月,她的胃口也變好了,知道想要吃東西了。
“太太,我給您洗了水果,您吃點。”折月貼心的將水果送來。
而那三小隻在程罪吃水果的時候,端著一盤盤花瓣也來了。
方姿蹲在茶几旁邊,先說:“太太,您看我們晾曬的這個乾花質量怎麼樣?”
程罪一一檢查,隨後給予了表揚與肯定,“不錯,儲存起來吧。”
“太太,我給您泡泡腳吧?會舒服一些,主要是解乏。”麻木臉說。
程罪根本不是那種作威作福的豪門太太,並不喜歡做一些拿別人不當人看的舉動,“不用。你們忙完了記得去燒香。”
“太太放心,我們幾個日日都拜灶王爺,一天不落。”夢夢講。
程罪莞爾一笑,“好,去忙吧。”
三小隻端著乾花離開,卻在去往儲存乾花房間的路上,遇到了陳敬憐。
陳敬憐把剛才的那一幕看的清清楚楚,她姿態高貴:“你們應該記得是誰給你們吃給你們喝的,別越了本分。”
方姿向來是個不怕事的,歪頭笑了笑:“無論是誰,都不是你。麻煩這位老大姐讓一讓,耽誤了儲存我們太太的乾花,你賠不起。”
“你說什麼?”陳敬憐瞪眼,“我賠不起?”
“對呀。”夢夢古靈精怪的:“您是不是要說您是周先生的大姨?可是這位大姐,您的錢那也是周先生賺來的,按道理講,周先生的財產有太太的一半,如果太太不願意,隨時可以控制你的花銷的。所以,該有自知之明的人,應該是您才對。”
兩個女人用言語懟了陳敬憐,而麻木臉直接上了手,把陳敬憐一把推到一邊,於是昂首挺胸的從陳敬憐面前走過。
看著那三個女人趾高氣昂,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樣子,她更恨了。
憋了一早上的氣,她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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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室的門被推開的時候,周暮正在試一種試劑。
他蹙眉:“大姨為什麼不敲門?”
陳敬憐笑著走來:“我就是來看看你。”
“阿暮,你天天擺弄這些會不會有毒啊?能不能影響身體?你可要注意。”
陳敬憐一心一意的想著讓周暮照顧好身體,等著以後穩坐周家家主的位子。
周暮放下了手頭的東西,“大姨。”
“在呢。”陳敬憐縱然不喜歡周暮叫她大姨,可是也拗不過這孩子。
“我希望你不要做傷天害理的事,至於你到底有什麼雄偉的抱負,跟我無關。”周暮說。
陳敬憐一愣,她看了眼關緊的實驗室門,低聲說:“周暮,我是你母親!”
“就是因為你是我母親,我才這樣勸你!你說你做那些是為了我好,可是你想過以後嗎?如果你失敗了呢?如果有一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母親,你一直都在利用周匪呢?你真以為周匪傻?他只是念及你的養育之恩,不然他連程罪都放棄過的性子,你覺得他會留著你?”周暮眼神清明。
陳敬憐沉默了一陣。
她徐徐搖頭:“我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我被他的母親使喚了半輩子,到頭來,她死了,把一切都留給了周匪,什麼都沒有給我!只把一個拖累給了我!憑什麼!”
周暮實在聽不下去了,“你出去吧,我還要做實驗。”
陳敬憐喘了口氣,理智到底還在,她看了眼這座實驗室:“晚一些你去替我買一些東西。”
“你不是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