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逃出南區後,部分從實驗室逃出來的異能者受到邀請加入了【薪火】,剩下的便各自離開,各回各家。
謝拾光也收到邀請了,但他沒加入【薪火】。
他還沒報仇,不想拖累任何人,在沒有大仇得報之前,他不會加入任何組織。
於是他拒絕了邀請,並獨自回了南區。
【薪火】也不惱,甚至,他回來還是昆植送的。不然憑他自己,想要無聲無息地回到南區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他們【薪火】又不是什麼惡勢力,加不加入全靠自願,能不能加入也得經過考驗。
他們【薪火】不要惡人。
他們有自己的底線與堅持。
謝拾光來到了人聲鼎沸的賭場。
雖然他看不見,但是聲波會給他反饋資訊。
這裡依舊很多人,賭徒們在賭桌上博弈著,或面紅耳赤地爭論,或緊張地看著牌桌,絲毫沒人關注進來的矇眼少年。
客人們的注意力全在牌桌上,但那裡的侍者可不是瞎子,他們早就看到了蒙著眼睛的謝拾光。
“這裡不給乞討!走走走!”已經有侍者上來驅趕他,然而他不為所動。
“我有錢。”謝拾光拍拍口袋,“看”著他。
侍者感覺到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盯著他,讓他感覺很不自在,回頭有看見謝拾光在“看”他,他心裡覺得有些怪異,再加上他口袋鼓鼓囊囊的,像是真的有錢,倒是沒在趕他走。
就這樣,謝拾光大搖大擺地晃悠在賭場上。
他也沒賭,只是單純晃悠,這邊看看,那邊看看。
因為他太特殊了,所以有好幾個侍者在盯著他,生怕他搞事情。
但謝拾光老老實實地,他只是在“看”人家博弈。
侍者們感到奇怪,他蒙著眼怎麼看得見東西?
然後就有人把這事跟老闆報告了,很快,有幾個保鏢就出來把謝拾光“請”到了辦公室。
辦公室凳子上坐著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謝拾光認識他,他是這裡的賭場老闆陳大。
兩人面對面,都不說話,彷彿誰先說話誰就輸了。
最後還是陳大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那一臉橫肉擠出來的眼睛盯著他,壓迫感十足。
“閣下既不打牌,也不玩骰子,那光臨我這個小地方到底要幹什麼?”
“我找人。”謝拾光不卑不亢回答道。
“你是不是來錯地方了,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
“我還沒有說我要找誰,你就說我來錯地方了?”
“總之這裡不是你這種乳臭未乾的小孩該來的地方。趁我現在心情好,你趕緊給我滾吧。”
“沒找到人之前,我是不會走的。”
“你在挑戰我的耐心?”
“我無意與您為敵。我要和你賭命。”
陳大聽到這倒是來了點興趣,“噢?你倒是不怕死啊。我們開賭場的,最講信用了。
好吧,既然你提出來了,那就來吧。只不過,籌碼是什麼呢?你的命可不在你自己手上呢。”
屋子裡的其他人突然從兜裡掏出槍,對準謝拾光。
如果這裡站著的是普通人,那麼以性命作為籌碼確實不太夠格,因為這是他們唾手可得的東西。
可這是謝拾光。
雖然他剛逃出實驗室,身體還很虛弱,但是,他可是異能者,而且姑且還算是戰鬥型的異能。
謝拾光抬手,他們的耳朵突然接收到一股波動,然後突然就耳鳴了。
在場的人除了謝拾光,都捂住了耳朵。
這是聲波的力量。
“我一個瞎子,我敢孤身闖進來,就說明我有倚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