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剛才這老二太爺說的那些話有沒有被他們聽見,我要是燕青林直接把他撂這兒不管,誰愛管誰管。
燕青林跟他表弟似乎是仍舊有些忌憚老太爺,猶豫了兩秒才趕緊上前將人給趁機拖出去。
“小滿,瓶子呢?”馬道長見我腰上已經沒了那個瓶子,不由得問我了一句。
這讓我咋說啊?
我總不能說全都餵給暈過去的老畢登了吧。
“馬道長,它已經成精了!”我有些轉移話題說,“我們還是先把它腦袋裡的聚陰釘給取出來吧!”
現在老太爺的半邊腦袋都已經被馬道長給削下去了,插在腦袋裡的那根釘子已經隱隱顯現出來。
可能是因為釘的太深的緣故,那根釘子現在還穩穩當當的釘在老太爺腦袋裡,沒有偏倒半分。
看來當時老三角眼楔的還挺深,腦袋被削掉一半都落不下來。
我趁機一瘸一拐的朝著我爺跑過去,“爺,你們咋現在才來?在晚來一會兒就只能給我收屍了。”
“剛才被東西絆住了腳步,還好及時趕來。”我爺把我給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個遍,“小滿,你沒事吧?”
我趕緊搖搖頭,“沒事。”
看見燕至的時候,我心裡還有些彆扭。
想到老太爺說的話,我不由得多瞅了他跟燕青林幾眼。
誰說他們不是父子的?除了眉眼以外,他們父子倆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就這樣燕至咋可能不是燕家的人啊?
馬道長對老太爺說,“我知道你是被奸人所害才變成了這副模樣,事到如今,並非自願。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將你超度,比留在世上不人不鬼好得多。”
它都想吸人血了,你還能指望他聽得懂人話嗎?
馬道長啥都好,就是每次驅邪捉鬼都得囉哩囉嗦一大堆廢話,還要給這些東西一個痛改前非的機會?
管它三七二十一,直接開幹就得了。
老太爺很明顯不想聽他說的話,它呲牙咧嘴的哈了一聲,月光照在它的身上,它身上的傷口以出乎意料的速度開始生長。
馬道長直接摳下帽子上的太極八卦,朝著月亮揮過去,太極八卦圖頓時放大將月亮給完完整整的遮蓋住。
月亮的光柱瞬間被折斷,整個夜空都重新變成黑漆漆的一片,阻擋了老太爺吸收月光的動作。
沒了星月精華供它吸食,它身上的白毛看著都毛燥了很多,原本蒼老的面板也跟樹皮般粗糙。
“哈!”它猩紅的眼珠子迅速掃過我們幾個,似乎在尋思哪個比較好惹,容易下嘴。
我趕緊說,“大家小心一點,它想吸人血恢復傷口!”
被我這麼一說,徹底把它給整急眼了。
只見它雙臂睜開,伴隨著嚎叫,強烈的陰風頓時四起,形成小龍捲風毫不猶豫的朝著我們席捲過來。
陰風帶著狂躁,吹的我們衣裳翻飛,沙塵眯眼,險些站不住腳。
“賴兄,擺陣!”
馬道長迎著陰風,上前幾步擋住它的去路,他毫不猶豫朝著老太爺甩出幾枚銅錢。
銅錢扔在老太爺身上就跟噼裡啪啦炸開的鞭炮似的,將它炸的連連後退,再也不能前進一步。
我爺趁此機會拿著一摞紅繩,朝著東南西北中五個方位將老太爺困在其中,紅繩大概有麻繩那麼粗,浸泡過黑狗血散發著強烈的陽氣。
讓老太爺進退兩難,五角星形狀的陣法讓它難以逃脫。
馬道長手持桃木劍飛快的在五個方位各畫符文在地上,土地上的符文隱隱閃著白光。
黃色紙錢和白色金白錢紛紛落下,伴隨著陰風吹入陣法五個方位之中。